大周锦亲王奉昭出使君傲一天前……
大周宫中。
从朝堂通往御书房的林荫道上,树林高大浓密,树枝与树影交错,幽静异常。
以女帝的角度来说,安澜可说是个绝对尽心尽责的。
她每日十之八九的时间除了用在向父君请安,和自家姐妹们打诨解闷,就基本上都是善精竭虑在了国事上,平时人不是在御书房,便是内阁堂,最后剩下的那些后宫消遣,也同样只是为了履行一个大周女帝的职责,毕竟后宫也是一个小小的朝堂,每个公子的背后都是错综复杂的世家。
一碗水端平不仅仅是体现在朝堂大臣上,如何摆平这些后宫男人之间的天平往往也是一门学问。
就比如此次选秀,已出了凤后的洛家非要又塞上来一个嫡公子洛荷生……而那些盘根错节的世家们就更别提了……
也因此,时常觉得头痛的安澜最近开始有意地宠幸一些背景较为寒微的公子们,华卿自然便也是其中之一。
此时,在安澜和安福有意只带着几个人想随心散会步的时候,树林中却并不平静。
只见一个嬷嬷打扮的中年女子嗖的一声钻入了深处,打了个手势,不一会,便有另几道身影也闪了进去。
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路过的安澜就这样状似无意地听到了一阵低语。
“这华公子不过是个秀男,怎能如此冲撞堂堂的洛家嫡公子,他是不是忘记了自个儿的身份?”
“是啊,陛下仁德,怜惜了他一夜,岂料他却如此不知好歹。”
“我看这种公子,若是有朝一日封了什么侍郎侍君,后宫怕是要永无宁日了。”
“唉,可怜堂堂洛家公子,凤后的外甥,这样的美人,陛下却无缘得见啊。”
这声音虽小,却清清朗朗地传到了安澜和安福的耳中。
不出人所料的,安澜果然脚步一停,她朝安福淡淡扫了一眼,后者会意,厉声道:“什么人在此喧哗?惊扰圣驾?拖出来。”
左右的侍从不敢怠慢,立即入林子,把两个宫侍模样的成年男子拖了出来。
大周的宫侍基本上都是男子,除了一些上了年纪的教养嬷嬷,再者就是如安福这般深受安澜宠幸的大内总管是女子,而成年的男子一般也都是些有资历的老宫人,在宫中浸淫数年。
“敢在后宫私自评论主子们,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安福冷声道。
两人跪伏在地,浑身战战发抖,面色苍白连连叩头:“奴才们再不敢了,皇上饶命,安总管恕罪啊。”
安福看了一眼安澜。
女帝却只是伸出手,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她垂下眼帘,淡淡道:“安福!”
“是。”
“把这两个人拖出去杖毙了!”
什么?一时之间,两个宫侍大惊失色!他们不敢置信地张大嘴,相互看了一眼后其中一个率先反应过来,痛哭流涕地喊道:“陛下陛下,奴才们再不敢了啊,奴才们只是看不过去今日华公子受了宠幸后便恃宠而骄,在秀男院里冲撞了凤后大人母家的公子,这才……奴才们往后可再不敢了啊。”
安澜不想听他们多说,只冷冷地又道:“拖下去。”
“陛下陛下……”
她看也不看这两人一眼,只依旧提步朝前走着:“凤后的是非,亦轮不到你等轻薄之口评论!”
“陛下,陛下,奴才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求饶声,哭喊声渐渐远去,直到再也听不清切了,安澜却脚步一转,向着凤后的宫中走去。
她走得很慢,那无比沉静的步伐,于优雅中,透着十足的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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