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晋封的消息传来时,琅嬅正跟着妙如学起卦,进忠在外等了一阵子才敢进来回禀。琅嬅没有进忠以为的气愤,她只是面色淡淡地收拾着案上的东西,平静道:“知道了,下去吧。”
进忠要留在她身边伺候是她没想到的,不管是这小太监认为巴住她日后便可平步青云也好,还是皇帝让他看着她也罢,琅嬅这边最得力的人手也算是才能倒得过来。进忠是御前数得上的太监,京城的消息能没有半分错漏地传进她的耳朵里,除了富察氏的人递话外,更多是进忠的功劳。
进忠倒也能沉得住气,琅嬅叫他下去也不多话,安安静静地守在门外。
妙如道:“你若要跟着我修行,就快快斩断这些尘缘,你眼瞧着是皇后,享尽天下富贵。可若能得窥天机一二,这个皇后也实在太过不值一提。”
琅嬅无谓道:“我从不是要跟着你修行,我有孩子和亲族,这些尘缘我割舍不下。不过是你那枚鱼佩能稳固富察的神魂罢了,我并不信神佛,只是你既然有用,拜一拜也无妨。”
妙如抚掌大笑,周身气质猛地大变,全然不是平日里娇俏少女的气质,她的眼睛里似乎因为这样的大笑而泛起了一些泪花。
琅嬅静静看着她,妙如笑够了才停下来:“好,你真不愧是你,也算是我没有寻错了人。这鱼佩原就是你的东西,我便物归原主。皇后娘娘,也希望你一直能这样——对下去。”
如懿的皇贵妃做得并不安稳,她能得封皇贵妃,是因为皇帝挥退她时她有些见红,这一胎虽然报了下来,却并不安稳。齐汝为她尽力地安胎,她却只能待在床榻上,眼下她顾不得宫务不宫务的,只能好好养着身子,期盼着能生下一位阿哥来。
太后不管她们这些事,她前些日子想叫皇帝选秀被呛了声,身边又有孩子可打发时间,索性全撒开了手。宫务一时都落在了璟宴手里,明面上她是病恹恹的,不过是点个头罢了。可只有几个最贴心的人知道,这位公主已经暗地里做了不少手段,趁着各宫都忙着,她暗自里已经搜了不少烂事出来。
素练有些担忧地看着里面的公主,璟宴刚刚要了壶酒,虽是温的,但她的身子还是较常人稍弱,万一引得什么旧疾复发,皇后回来还不扒了她的皮?
旁边是一直伺候璟宴的雨槐,她轻声道:“姑姑,咱们要不要去请林太医?有林太医在,公主应当会听他的话。”
素练点点头,又想起为永琮备的东西,便嘱咐道:“也好,我先去请太医,然后去为七阿哥送些东西很快就回来,你照顾好公主,啊。”
雨槐乖巧笑道:“姑姑放心吧。”
素练走后,雨槐轻手轻脚地摸进屋内,璟宴已有三分醉意,见了她轻轻地笑:“素练姑姑走了?”
雨槐点点头,璟宴面前的桌案上是她方才写的字,并非女儿家多用的小楷,也并非她额娘最擅的隶书。通篇狂草,毫无半分娟秀婉约,雨槐上前收拾桌案:“公主还是喜欢这一首沁园春,奴婢却不明白,您是公主,注定……”
注定是不能踏足朝堂的。
璟宴的下巴微抬,嘴角划出一个恣意的笑:“雨槐,你记得这首词的下半阙吗——未尝戚戚于怀,公主如何、皇子又如何,只要我想——只要我想——”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一个傲慢的笑容在面上慢慢冷落下来,她半晌才道:“你说,额娘何时会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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