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皇帝午后去了鸢飞阁,晚上便出了旨意,安比槐虽然降了官职,但却换到了济州地界做小官。沈眉庄又修书请父亲兄长帮衬,安陵容的母亲将带着没有收拾细软逃跑的两位姨娘在沈家的帮衬下到济州生活。
安陵容为皇后绣了面凤穿牡丹的小桌屏,那牡丹和凤凰栩栩如生,皇后颇为喜欢,连皇帝见了也赞不绝口。
又是阖宫夜宴,甄嬛中途借口更衣离开了席上,曹琴默的目光幽幽落到清檀身上,清檀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沈眉庄冷眼瞧着,忽然前倾身子,微微一呕,当即成了全场的焦点。
曹琴默以为是勒令刘畚等人多加的药起效了,略带惊喜道:“沈贵人这是怎么了?”
欣常在在她旁边,探头去看沈眉庄桌上可是有什么油腻的东西,却见那酒杯还纹丝未动,也笑道:“沈贵人是能喝酒的,今日怎么滴酒未沾呢?”
齐妃果不其然接上:“沈贵人莫不是有喜了?”
皇帝忙召了太医,沈眉庄特意叮嘱要刘畚来才是,华妃隐隐露出丝笑来。
刘畚诊脉后跪在地上道:“皇上大喜,沈贵人已然有了快三个月的身孕了。”
皇帝大喜,让沈眉庄坐到他的身边来,皇后淡淡地瞥了华妃一眼。这些日子华妃的小动作被甄嬛等人有意识地扩大,皇后手眼通天,自然注意到了,她也以为是沈眉庄假孕。不过她也什么都没做,只等着沈眉庄被陷害戳穿后再说几句话让皇帝疑心华妃。
宴上当真是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甄嬛去桐花台逛了一圈、和果郡王说了好一会子话才回到宴上,沈眉庄已被赐下“惠”字做封号。
沈眉庄还向皇帝求情,安陵容便从远僻的鸢飞阁搬到了离闲月阁更近些的明瑟居。
第二日曹琴默带着温宜到了九州清晏,皇帝等人说折话,谁知温宜当着皇帝的面就吐起了奶,看得皇帝心疼极了。
温宜近些日子养在清凉殿,华妃说起近些日子公主爱吃马蹄羹,大家不如都尝尝。
可温宜刚吃了马蹄羹不久便再次吐奶,哭闹得厉害,皇帝气极,又有人适时怀疑汤羹的问题,太医院便在其中查出了幼儿不易消化的木薯粉。
皇帝震怒,下令去查,查来查去的查到了甄嬛头上,满宫里只有碧桐书院领过木薯粉、宫人指认甄嬛进了清凉殿,她宫里又有个长于糕点的清檀,自然有莫大的嫌疑。
清檀被传上了九州清晏,听着她们叽叽喳喳地争辩,一时有些烦闷,她朝着皇帝叩首道:“皇上,奴婢有件事情想要明白,请皇上容奴婢问问几位。”
皇帝和甄嬛见她不慌乱,心里多少定了一些,曹贵人和华妃对视了一眼,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昨夜宫宴,我们小主若是打算前往清凉殿给公主所食的马蹄羹中添上木薯粉,一来需要提前知晓公主的饮食;二来清凉殿与牡丹台相差甚远,一来一回时间有些太紧,小主若要下木薯粉,必然慌张,那木薯粉又是粉状,想来会使小主沾染些在手上吧。”
皇帝命人试验,果真苏培盛的手掌上沾上了些许,清檀便接着道:“饶是苏公公都会沾上些,更别提我们小主了。”
华妃不耐烦道:“沾就沾了,莞贵人还不会自己擦去吗?这算什么证据?想来是莞贵人做了这样的腌臜事,你这贱婢在此处为她拖延时间叫她想法子糊弄本宫与皇上。”
“回皇上、娘娘的话,我们小主一直用些花汁子兑着些别的东西净手,那些东西里便有与木薯粉相克的物件。小主若用手接触了木薯粉,便会泛起红肿,这些红肿没个两三个时辰消不下去的。”
华妃不信,狠狠瞪向清檀,曹贵人的眼睛也如暗中的毒蛇般盯住她。估摸着也是气昏了头,她猛地上前抓住甄嬛的手,将剩下的一些木薯粉扣在甄嬛手上,甄嬛的手不多时便泛红肿了起来。
皇后皱眉:“华妃,你失了礼数了。”
皇帝也道:“你如此莽撞行事,如何能协理六宫?协理的事情就叫敬嫔和富察贵人接着跟在皇后身边学着吧。”
端妃这时才悠悠撑着病体从外面进来,细细地说起昨夜是与莞贵人相谈甚欢,莞贵人也贴心地不愿给她添麻烦才未曾说起相遇一事。
甄嬛彻底洗清了嫌疑,皇帝发落了诬陷她的下人,自己去给太后请安去了。
端妃和甄嬛在僻静处说了会话,清檀和流朱则跟在一旁,流朱挽着她的胳膊:“可是吓死我了,华妃她们咬得那样紧,又失了协理之权,今日以后不一定要如何气极败坏呢。”
清檀叹气:“好在不久圣驾就要回銮,否则惠贵人也是险之又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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