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才插话道:“惠贵人何出此言呢?”
沈眉庄一边示意采月去取方子,一边朝着皇帝和皇后行礼:“说来也是臣妾的过错,臣妾侍奉皇上也有快一年了,可迟迟没能有好消息。便向江太医求了坐胎药来,又着刘太医看过,刘太医为臣妾稍作了些许改动,臣妾这才……”
采月取来了方子,华妃立马看向曹贵人,曹贵人也一惊,心里慌得厉害。
温实初离得近,一眼就看出了端倪:“皇上,请容微臣一观。”温实初和章弥等人细细一瞧,“回皇上的话,惠贵人体质温厚,这方子本该是张温补的好方子,可是刘太医在其中加重了几味药的用量,就会使惠贵人短时间内出现类似滑脉的脉象。”
皇帝又看向章弥,章弥叩头道:“惠贵人如今的确是实打实地有了身孕的。”
沈眉庄真情实意地哭到:“臣妾年轻,当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旁人,竟要被如此置于死地。”
皇帝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你莫要再伤心,当心哭坏了眼睛,朕会着人去查。”
刘畚和茯苓被下令堵住了嘴拖下去拷打,皇帝带着皇后走时还意有所指地盯了华妃一眼。
清檀扶着甄嬛,还没到碎玉轩就传来了消息,刘畚和茯苓咬舌自尽了。
甄嬛抓着清檀的手,快步走进了屋,才很恨道:“我就知道——”
清檀急急小声道:“小主慎言。”又转过去将庭院里的小宫女小太监们散去,流朱和槿汐听见外边众人散去,想了想也并没有出来查看。
甄嬛的身子随着呼吸大幅抖动了两下,她颓然瘫在椅子上,面上滚落下两行泪滴:“清檀,你瞧皇上,他也会疑心眉姐姐。如果被陷害的是我——”
她猛地想起那日在引箭楼时皇帝拿长相思对她的试探,若非自己反应的快,只怕已然成了深宫弃妇。
清檀伏在她膝头:“小主,事关皇嗣,由不得皇上不多疑心。有奴婢在,不会让小主也叫旁人钻了空子去的。”
甄嬛只觉得浑身发冷,她紧紧握住了清檀的手,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清儿,你该叫我一声长姐才是。”
在这吃人的深宫里,甄嬛眼下真正能够信任的只有流朱清檀二人,而她真的能全心全意托付的,却只有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流朱的确忠心,甄嬛也很喜欢她,可是清檀与她血脉相连,也是甄家家族的一份子。若有一日甄家颠覆,流朱或可一逃,她也愿意将流朱放走,也算是全了这些年的主仆情谊——清檀却是要与甄家、与她生死与共的。
这条孤零零的船上,总得有个人陪着她才不那么颠簸。
清檀默了默,迟疑地轻声道:“长姐。”
甄嬛觉得发冷颤抖的身子终于暖和了些,不由得抱住清檀,几乎字字泣血:“你是我的亲妹妹,在这宫里我只能依靠你。清儿,你只当是为了甄家,为了父亲,不要让长姐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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