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直想法子拖着甄嬛的晋升,皇帝除了年羹尧和敦亲王,也开始后知后觉地想起甄嬛的逾矩。
清檀日日劝告甄嬛,甄嬛自诩女中诸葛,又自以为自己当真与皇帝“恩爱两不疑”。清檀的时刻叮嘱显得有些多余,甄嬛又不想伤了清檀的心,便时常带着槿汐,只叫流朱和清檀也为自己出嫁做些准备。
年世兰最终还是没忍住,她比谁都想杀了甄嬛重得圣心,指使小太监肃喜火烧碎玉轩,肃喜没能进得了碎玉轩就叫小允子抓了个正着。
清檀还是劝过的,甄嬛却不肯听。清檀自有自己的打算,甄嬛早晚会同皇帝决裂出宫,柔嘉天生有心疾,无法和亲。可若是还有胧月就不同了,胧月会被送去准格尔,甚至被兄终弟及。
甄嬛出宫时皇帝势必会挽留,一时气急说不准会将胧月送给年世兰养育。年羹尧虽死,但他在边关的势力还在,胧月即便在年世兰身边待过一日,便可说是年世兰的养女,日后也就少了和亲一事。
清檀一想便浑身发抖,实在没法子,便从内务府偷来了些欢宜香。安陵容不知哪来的消息,先她一步,将欢宜香的秘密告知了甄嬛。
甄嬛默默无语,按下了肃喜不表,派人向甄远道递信,请他寻一寻年家的余孽。
甄远道搜罗到了年世兰的妹妹,和年世芍一起的还有年富的幼子。说来也是造化,年富生前有个通房丫头被他的一个宠妾发落出府,年世芍心里不忍,叫人给这丫头寻了处落脚的地方。年府抄家时年世芍的贴身丫鬟顶了她,年世芍便被这丫头寻了去安置,年世芍才躲过了一劫。
那通房丫头腹中已有身孕,甄远道便着人将这二人假称家中仆从的妻女,送往江宁一带。一来离京城和西南都远些,二来甄远道曾在江宁一带任职,有些家产也正常,皇帝轻易注意不到。
甄嬛握住了年世兰的命门,年世兰只得安生下来,隐居在翊坤宫中闭门不出。
清檀又寄希望于甄远道,甄母再次进宫时还带上了玉娆。不同于上次,这一次甄母只能略坐坐,清檀送她时还特意提过,要甄母提点着甄远道,莫要轻信他人。
甄远道战战兢兢地又过了一月,也写了两首诗,但也并非在讨伐年羹尧,都意在感恩皇帝和省检己身。言辞恳切,颇有剖心泣血之意,还被皇帝当朝表扬过他的忠心。
开春时皇帝再次提起要晋莞嫔的位份,皇后又拿沈眉庄挡牌,提出先晋惠嫔为妃,给莞嫔妃位的份例。
她自然也不是向着沈眉庄,只是觉得皇帝会两下权衡,没想到皇帝这一次不知着了什么疯魔,铁了心要晋甄嬛的位份。
清檀的身子微微颤抖,皇帝对甄嬛的试探没有一日停下,这一次更是避无可避。
所谓纯元故衣,不过是个幌子,皇帝此时想给甄嬛尊荣是真的,可日后的不断怀疑也是真的。
就像他当年许给皇后的嫡福晋和给年世兰的皇贵妃之位,他说出口的时候是真心,可只要她们接受了,就等同于接受了他无休止地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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