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跪下向皇帝请罪,哭诉她父亲的忠心和一时糊涂,又提及想必是小人迫害,请皇帝明查。
皇帝许久不曾见她,皇后又在宫中各个角落做了些变动,他只要一出门就会不由自主地开始怀念起纯元。而怀念纯元,就会让他想到作为替身的甄嬛,同时他也不可避免地意识到——在他心里,甄嬛早已不再是纯元的替代品。
他很害怕,害怕自己辜负了最爱的女人,害怕他自己当真守不住心神,爱上一个曾经干涉过朝政的女子。
身为一个帝王,他不见得那么爱身为柔则的乌拉那拉氏,但他一定爱身为先皇后的纯元。
皇帝默了一瞬:“你许久不曾见朕,也不问问朕的近况吗?”
甄嬛面对皇帝突如其来的委屈不知该说些什么,跪下道:“臣妾有错,自愿皇上责罚,只请再审一审钱名世一案,不要使一人蒙冤。”
皇帝暗怒,捻动着手里的捻珠:“朕已然念在你的份上,三番五次地宽宥甄远道了,实在不算冤了你的母家。”
甄嬛啜泣道:“外间之事诡谲莫测,臣妾也不十分清楚,可臣妾父亲的忠心,皇上也无半分顾念了吗?”
“甄远道夫妇年事已高,朕会从轻发落。只迁去宁古塔流放,不必给披甲人为奴了,也算是朕顾念他的辛苦。”
甄嬛不可置信地缓缓摇头:“臣妾父母一把年纪,如何受得了这般苦楚。皇上,倒底真的是铁证如山,还是皇上经敦亲王和年羹尧一事耿耿于怀而要疑心他人?”
皇帝怒极,随手挥散桌上的纸张,怒斥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甄嬛鬼使神差地捡起地上的纸张,喃喃念道:“寄予菀菀爱妻,念悲去,独余斯良苦此身。常自魂牵梦萦,忧思难忘。纵得莞莞,莞莞类卿,暂排苦思,亦除却巫山非云也……”
“除却巫山非云也,好一个除却巫山非云也……难道我得到的一切,全是因为纯元皇后?莞莞类卿……那我算什么?我究竟算什么?柔嘉——映婉——我们母女又算什么——”
皇帝气极,反倒平静下来了,自上而下地睇了她一眼,淡淡道:“你都知道了。其实有几分像菀菀,也是你的福气。”
甄嬛大恸,泪水流了满脸,拼着全身的力气哑着嗓子嘶声力竭道:“究竟是我的福,还是我的孽——这些年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清檀早些被甄嬛指去接柔嘉回碎玉轩,回到碎玉轩才知甄嬛去往了养心殿,急忙赶去向苏培盛说明原委。苏培盛心里也不忍,此刻便进来向皇帝递了甄远道也染了疟疾的事。
甄嬛反应过来,她早已有些支撑不住,危危倒地,皇帝也不由想去搀她。甄嬛强撑着握住皇帝的靴尖:“皇命难违,只是臣妾父亲实有冤情,还请皇上救活臣妾父亲,不使父亲含冤而死——”
她的话尚未说完便昏了过去,苏培盛忙招呼着清檀等人进来,皇帝没说什么,只默默望着。
清檀知道甄嬛心绪如此不稳,只怕是今日便要生了,便急忙又差了人去叫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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