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嬷嬷严厉,三个兰在娇云馆里累的半死,墨兰偶有挑衅,如兰要怼,明兰给拦下来不少次。王若弗本以为不会再有打手板子的事,没想到如兰和墨兰的口舌还是让三个姑娘受了罚。
无非是上课时墨兰抢话,叫如兰两个一句也插不上,嬷嬷去喝茶,如兰叫墨兰多少公平些。墨兰冷笑着讥讽她的花不伦不类,明兰的也毫无亮眼。就算是悉心学了,来日到那些豪门的大娘子面前也是无用,不如将资源都倾给她,将来也好给盛家的门户长脸。
如兰气急,嘲她身份低微,举止做作,就算是家里两个哥哥都高中了进士也未必用的上,不如把心气放低些。墨兰气得直发晕,又不知道该如何理论,口不择言把火引到了明兰身上,无非说她没有母亲和嫡亲的哥哥,更加不必再学一类。
明兰本来在拦着如兰,听到这里十分伤心,一时迟疑,如兰叫墨兰点着了,冲她一顿冷嘲热讽,说得墨兰哑口无言,只能伏在桌案上哭。
王若弗施施来了,盛紘这两日与她正是情热,亲自携着她的手去了,这事是墨兰理亏,林噙霜在后面跟着。盛紘皱着眉责怪地看了她一眼,王若弗只当她不存在,林噙霜要拦在王若弗面前,王若弗也不管她,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进了屋内,同孔嬷嬷都见了礼,王若弗端坐在座上,盛紘本想着息事宁人,雷声大雨点小地叫姑娘们都跪下,动辄又要动家法。
孔嬷嬷着人拿来蒲团,等三人跪好了道:“想来三位都知道今日的来龙去脉,我也不再费口舌。大人也不必如此生气,我作为几个姐儿的教养嬷嬷,托大也是半个师傅,不如我来问问她们。”
盛紘自然应允,孔嬷嬷接着道:“现在问几个姐儿是否知错,姐儿一定回答知道,可我觉得未必。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今日就在你们父母面前把话都说个清楚,免得来日再费口舌。四姑娘,我先问你,五姑娘说你实在不公平,占用我的上课时间十之八九;又张口闭口都是嫡庶,还提及六姑娘的伤心事,你可认吗?”
墨兰戚戚答道:“都是墨儿的错。墨儿原想着,嬷嬷难得来,便多学些东西,好给家里争光给爹爹整脸。可没想到竟惹得妹妹们不快,都是我的错。”
孔嬷嬷申饬了她几句,叫她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也不要言错想错,又叫盛紘要一碗水端平才好。
又转向如兰:“五姑娘可是真威风,姐妹拌嘴是常事,今日本有许多更好的办法,可你遇事不多思索着,反而叫旁人一激便口无遮拦,专戳人的心窝肺管子。虽说你有爱护妹妹的缘由在,可你的性子必要改上一改。祸从口出,你这样直肠子的脾气和厉害的嘴巴,稍有不注意,遭罪的是你自己。今日罚你,是为了叫你好好长个记性,改改你的性子。”
如兰想辩,王若弗拿起茶碗:“嬷嬷说的是,如兰罚得应当是姐妹里最重的那一个。”
孔嬷嬷赞同地点了点头:“大娘子是个明事理的人。还有——六姑娘,你定然觉得自己今日没有错。一来你没有卷进口舌是非,二来你规劝了姐姐。可我今日要告诉你一个道理:一家子的兄弟姐妹,同气连枝,共荣共损,有一个荣耀了全家都荣耀,有一个遭难的全家都受损。今日你虽没有错,可你的姐姐们都错了,你没错也错,我也是要罚你,你可服气吗?”
盛紘要拦,孔嬷嬷不同意,如兰不顾自己母亲平静得有些吓人的面色,抢声道:“嬷嬷,我的错最大,罚得也要最重,不如我替六妹妹受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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