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春迟。为谁憔悴损芳姿。夜来清梦好,应是发南枝。
玉瘦檀轻无限恨,南楼羌管休吹。浓香吹尽有谁知。暖风迟日也,别到杏花肥。
——————————李清照《临江仙 梅》
一个小姑娘站在破落但干净的小院里,男人推门走进来,没有向往日一样熟练地把她举到胳膊上抱着,而是郑重严肃道:“囡囡,从今天起你能同父亲一起生活了,但你不能再叫我父亲。”
囡囡睁着纯净的眼睛问道:“那我该叫什么呢?”
男人叹了口气,好像十分不忍:“就叫我——老爷,你出了这个院子就要记得,你是我在街边买下的,就当是为了你娘,好不好?”
囡囡没有哭,早在两天前她娘亲病死时她就哭够了,现在真是一滴眼泪都没有了。
男人将她带到一个很气派的府邸里,顺路还真买了个小姑娘,那小姑娘一双眼睛乌溜溜地,朝别人笑起来甜甜的。
老爷把她们俩带进一间清香的屋里,屋里有一位温柔华贵的妇人,还有一位与她们两个年纪相仿的清丽小姐。
“嬛儿,这是为父为你买的两个丫鬟,以后她们两个就专门伺候你了,你可要给她们取个名字?”
甄嬛惊喜笑着:“谢过父亲。”又转向她们两个:“你们有自己的名字吗?”
那小姑娘率先道:“回小姐的话,奴婢叫喜儿。”
甄嬛看着她活泼的样子,心里也喜欢:“你也确实是一团喜气的,那,你以后就叫流朱,可好?”
甄嬛的声音那么轻柔,流朱欢欢喜喜地应了:“是,小姐,奴婢以后就叫流朱啦。”
甄嬛又转过来:“你呢?”
她学着方才流朱的样子答道:“奴婢没有名字,奴婢的娘叫奴婢囡囡。”
“那你就叫浣碧,可好吗?”
她跪下来:“奴婢不能叫这个名字,奴婢母亲名字就有一个碧字,隔壁的秀才哥哥说过,奴婢应当避讳的。”
甄远道那头眉头一跳,不知道这丫头要做什么。
甄嬛轻轻“啊”了一声,也并不生气,略有点苦恼道:“一时我还真想不起来了,你自己有想法吗?”
她去看了一眼流朱,想了想道:“清檀,奴婢清理东西最厉害了,檀色也是红色呢,奴婢想叫清檀。”
甄嬛略略咀嚼了一下,也笑着应了:“好,你是流朱,你就叫清檀,你们以后就是我的丫鬟了。”
甄远道寻了个时候找到清檀:“你这是做什么,囡囡,不确定的时候要少言寡语,不要给自己找一些不确定的麻烦。爹爹只能暗中看护你,你不要去自讨苦吃,好不好?”
清檀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同样是爹爹的女儿,为什么小姐是小姐,我就要被——唤婢。”
甄远道哑口无言,清檀低下头行了一礼:“小姐午睡要起了,奴婢要回去伺候小姐下午的课了。”
甄远道默默无语,不知道是在为谁难过,又是在为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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