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姬牙尖嘴利:“可是皇上喜欢,臣妾诚然知道皇后娘娘克勤克俭,总也不能拂了皇上的面子吧?”
皇后不屑一笑:“既然皇上喜欢,玫答应便穿着吧。嘉嫔,前头玉氏送来了书信问候,你留下瞧瞧。”
这段时日东瀛不太安分,玉氏和其隔海相望,皇帝怕二者勾结,因此近些时日金玉妍和玉氏的问候都要经由皇后或皇帝过目。
尹只是在信中说起王后意图毒害他后被看押一事,希望妍娘能够多加小心,万要平安。若能趁早诞下皇嗣便更好,这样老王爷也能下定决心,废黜王后,只当为妍娘报了幼时苛待之仇。
尹的言语颇有赌气玩笑之意,其余也不过是一些关心之语,金玉妍不好意思地朝皇后笑笑,这些书信皇后等人都看过,于是也提笔回信。请兄长放心,只是子嗣还需天意,不能强求。
皇后看着,无非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便也放到了一旁等着送往养心殿。外边忽然来人禀报,高晞月和白蕊姬在御花园起了争执,高晞月命人掌了白蕊姬的嘴。
富察琅嬅:“咱们也去瞧瞧吧,你同贵妃一向走得近,也去劝劝她。”
金玉妍“是。”
白蕊姬被打得凄惨,皇后听了三人的解释,便令如懿将白蕊姬送回永和宫,金玉妍去好生劝导贵妃。
白蕊姬走时手上的指甲还划破了素练的手,皇后便叫素练去取些伤药替贵妃送去。
高晞月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金玉妍偶尔也回应两句,走到咸福宫门口,高晞月猛地反应过来:“这个小蹄子,该不会和皇上添油加醋吧?咱们去养心殿——”
金玉妍“哎呦我的好姐姐,皇上一定会知道此事的。可皇后娘娘已经处置过了,玫答应无礼,皇上不会责怪您的。”
她又安抚了高晞月两句,高晞月方才作罢,金玉妍扶着贞淑的手往启祥宫走着,又问了两句海兰的事情,贞淑道:“主儿何苦呢?海常在近些日子与娴妃走得近,想来娴妃没少拉拢。”
金玉妍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自然是有用的,你不必担心。”
白蕊姬的脸开始有些炎症,皇后着人送去的药里掺了白花丹,除了皇后身边的素练,便只有如懿接触过那药。
如懿只会硬着脖子说自己是清白的,还是海兰听说了此事,亲自前往了养心殿,为如懿作证。如懿的香包里只有大血藤粉,并无白花丹。
皇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皇后又沾了嫌疑,皇帝着人审问,皇后则将金玉妍叫去了长春宫。
海兰自知给金玉妍添了麻烦,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再去延禧宫。于是谢绝了如懿的好意,就等在启祥宫院子里。
皇后目光不善,金玉妍略琢磨了一下道:“娘娘不觉得蹊跷吗?娘娘没去损玫答应的容貌、娴妃又没有白花丹,想来只有玫答应自己下的手了?”
富察琅嬅:“这是损及容貌之事,她怎么敢拿自己的前途开刀下手?”
金玉妍“娘娘难道不奇怪吗?她是南府乐姬出身,若无倚仗,怎敢如此娇纵放肆?”
富察琅嬅:“你是说……”
金玉妍瞧她有些被说动,继续便道:“娘娘且瞧,想来不一会儿就有太医院的人来顶罪了。想来是冲着娴妃去的,不想叫娘娘也吃了挂落。”
皇后捻了捻压襟的流苏:“虽如此,可海常在是你宫里的人,海常在殿前失仪,也有你约束不力的过失。你回去务必好好教教海常在,若有下次,本宫不会饶过。”
金玉妍出了长春宫,慎刑司便递了消息来,太医院的小唐招供是他不小心叫伤药上沾染了些白花丹。皇后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素练道:“娘娘可是信了嘉嫔的话?”
皇后长叹一口气:“这模样,也由不得我不信。那一位……罢了,派两个人去给娴妃和玫答应送些东西吧,也着人盯着启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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