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瞧见他才笑起来,笑容明艳娇美,灿若云霞:“皇上来了,怎么也不着人通报一声,臣妾这什么都没准备呢。”
皇帝知道金玉妍好美色,皇帝自信自己已是世间难得的清俊儿郎,瞧见这样娇美的笑,便也以为金玉妍对他十分有情,得意道:“都说啊,这女子孕中嗜睡,朕也怕扰了你清梦,刚刚是怎么了?”
金玉妍道:“不过是想起从前在玉氏的日子,一时有些思念母亲和兄长,没什么大事。臣妾在宫里过得很好,只是孕中多思,一时思念也是有的。”
皇帝点了点头:“你母亲病逝,玉氏世子又是男子不能进宫,也难为你了。”
金玉妍揽着他腰倚在他身上:“不难为,只要有皇上宠爱,臣妾就不难过。”
皇帝又问起日子,贞淑回禀,也就是冬至之前几日。皇帝点了点头:“我满人看重冬至,这个孩子果真是个有福气的,能陪着朕过朕登基以来的第二个冬至,果真是大贵之子啊。”
金玉妍委屈道:“皇上总说贵子,万一臣妾腹中是位公主,皇上是不是就不喜欢了?”
皇帝失笑,轻柔地摸了摸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果真是在孕中,如此小性儿。是个公主也不打紧,嘉嫔貌美,公主一定也是倾国倾城,朕一样喜欢。”
金玉妍腹中的孩子不知是什么缘故,莫名拖了几日,到了本该来的日子却毫无动静。太医和贞淑都说他很健康,想来是未到时候,孩子还贪恋着母亲。
金玉妍纤瘦,怀胎时不见丰腴多少,唯独腹部实在耸得吓人。皇帝也觉心惊,看她的时候少了,东西倒是不少送。
冬至日,皇帝刚下了祭坛便听人来禀,说是嘉嫔早上就开始发动了,不敢打扰皇上祭天,这会子还是得请皇上去瞧瞧。
皇帝刚赶到臻祥馆,天上便开始飘起了薄雪,里头也传来了婴儿的哭声。
冬至瑞雪而生,又是皇帝登基后的第一个皇子,这个孩子在皇帝眼中自然贵极,连带着金玉妍在他心里也都有了几分分量。
海兰在室内陪着金玉妍,产房内还有血气,皇帝和皇后隔着门也问候了几句。乳娘要抱着孩子给皇帝等人看,金玉妍推了推海兰:“海兰,你亲自抱着孩子去。”
海兰欲推脱,金玉妍佯怒:“快些去啊,你不去,我可要生气了。”
海兰这才认命一般抱着孩子出去,皇帝没想到她在,看着她怀里的孩子如此健壮可爱,十分欢喜,准许金玉妍在满月前不必挪动,启祥宫和臻祥馆上下都赏了一年份例。
皇帝也随口夸了海兰几句,顺口给她晋了贵人位份,说是奖赏她悉心照料的辛苦。
众人皆送了赏赐或贺礼,太后再不喜欢她、再瞧不上她,见了这孩子也难得勾出了些慈爱的心肠。
一日,永琏去了养心殿,皇后便也顺路来臻祥馆看望她。她生了儿子,又有个好兆头,白蕊姬那一胎就显得不那么贵重。皇后对白蕊姬那边也有些手段,她心里的大石落下,对着金玉妍面上也有好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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