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瞧不上金玉妍,连带着对于永珹的“贵子”福气也颇有不愿,大概也是久居上位,倨傲得久了。金玉妍自认不算什么良善之人,太后的高高在上都被她记在心里,面上还是恭和温顺的。
皇帝看在眼里,他与太后不仅算不上同心同德,甚至隐私里多有隔阂。瞧见太后不待见金玉妍,又想起她在玉氏时过得也不好,越发觉得金玉妍委屈。
皇帝多疑,想得自然就多,金玉妍在他心里竟越发良善了起来。金玉妍是如此,他如今惦念的如懿就越发可怜了起来。
思来想去,皇帝以教养永璜为由将协理六宫之权交给了如懿,又提起永珹生养得好,给启祥宫送了不少赏赐。
皇后提起贵妃,皇帝便道:“璟姝在撷芳殿病了,贵妃得好好照顾着。再者贵妃身子也不好,怕是顾不过来,等到璟姝养好了再说吧。”
如懿得了权,皇后便更急了起来。永琏比永璜小几岁,学业上有些不及,皇后便日日陪着他读书,竟将永琏累出了哮病。
皇后一门心思趴在永琏身上时,永珹也终于学会了说话。他奶声奶气地学着大人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地喊着“额娘”、“皇阿玛”和“皇祖母”,也算叫皇帝心里好受了些。
满人抱孙不抱子,永珹在榻上趴着,皇帝伸出一根手指去逗他,永珹留着口水坐着去抓他的手指。皇帝一边逗一边道:“咱们永珹聪明,这才不到七个月就能说得这么清楚了,见了朕和皇额娘笑得也开心,果真是朕的大贵之子啊。”
金玉妍端来茶水放到皇帝手边,又轻轻擦了擦永珹嘴角的口水,笑笑道:“皇上的孩子哪有不好的?前儿和纯嫔姐姐说话,一起去撷芳殿看了三阿哥,三阿哥也会跑会跳的,养得也白胖,像是年画上的娃娃呢。”
皇帝喝了口茶:“就你嘴甜,永璋走路走得就晚了些,永璜和永琏在他刚回走路时可走得稳多了。唉……提起永琏朕这心里便止不住的伤心,那孩子聪明伶俐的,怎就……”
金玉妍不好多说什么,便道:“二阿哥面相上便是极有福气的,必定可以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再说有您这样一位阿玛的福气在,哪有治不好的呢?”
金玉妍想起永琏的死来,那样的小小一个孩子,缠绵病榻本就难过,又叫芦花飞絮活活憋死,当真很是可怜了。
这是海兰做的,背后却未尝没有如懿的指点和皇后等人的咄咄逼人。一时间,金玉妍也有点莫名的心虚和愧疚,毕竟永琏真的很喜欢永珹,甚至还翻出了从前他最喜欢的玩具送给永珹。
金玉妍抚上自己的胸口,暗暗想着:不是都说狡兔三窟嘛,一边绑着海兰,一边也沾着二阿哥,怎么都不算吃亏。
她也叮嘱过素练了,希望永琏能好好活下去吧。
皇帝见她面色不佳,难得关心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金玉妍这才笑笑道:“臣妾无妨,许是屋里有些闷得慌了。皇上没去瞧瞧海兰?永珹的衣裳都是她做的,您瞧瞧,多精细啊。”
皇帝拍了拍金玉妍的肩膀:“你与海贵人情深,朕也知道她的好处,只是今日事儿多,朕改日再来——不必行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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