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传 金玉妍

高晞月冷哼一声道：“果然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谋害皇嗣，手段都是一等一的下作。”

太后和皇帝面色不善地盯了她一眼，高晞月这才住了嘴。

金玉妍默默打量着众人的神色，素练平静的面上露出些难以言喻的满足来。皇后却是实打实地有些吃惊，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如懿竟一句话都说不出，太后命人抬起了春和的脸，仔细打量一番也凝了脸：“确实在景仁宫里伺候过，娴妃，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如懿起身跪下道：“臣妾不曾做过……春和，本宫与你只见过几面，你为何要如此污蔑本宫？”

“奴婢的父母亲人都捏在乌拉那拉氏手中，您的吩咐，奴婢不敢不从啊。”

如懿有些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没谁替她说句话。金玉妍抿了抿唇，心里轻叹了一声，开口道：“这倒是奇了，娴妃不曾生养过，又出身大族，如何知道这什么民间的生子秘术呢？”

高晞月摇了摇扇子：“嘉嫔这便不知了，这人啊，要是想做恶，没什么学不会、做不到的……”

“贵妃，你有些放肆了。”皇帝皱着眉打断了她，“这一面之词不可轻信，娴妃的为人朕也知道。你若是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便是随意攀扯娴妃，朕必定好好治你的罪！”

春和叩首道：“奴婢卑贱，格格遣了阿箬来寻奴婢，只说若是事成，大阿哥便少了一重阻力。来日大阿哥若成了太子，自然有奴婢的功劳，奴婢也是一时糊涂……奴婢自知有错，死不足惜——”

说着她便要去触柱，还是海兰喊了一声，下面的人才反应过来将她拦下。

皇后道：“既提及娴妃身边的阿箬，臣妾以为，也该传阿箬来问上一问，想来若娴妃真是无辜的，也可还她清白。”

太后点了点头：“那便去把娴妃身边那个阿箬带来吧。”

金玉妍瞧着素练的神色不对，便知阿箬大概也被收买了，此事若是皇后等人所为，必定也有蛛丝马迹可寻。可她冷眼瞧着高晞月的神色，倒像真的没有掺和，便也定了定。

罢了，她这操得什么心，如懿进不进冷宫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她只要适时说上两句，在皇帝面前卖个好就是了。

只是当日的留言是仪贵人自己放出来的，就是为给自己和孩子多谋些利。

那阿箬上了殿，果真好一番义正言辞，指认如懿就是指使春和等人以朱砂谋害皇嗣的主谋。至于如懿如何得知，阿箬便道是景仁宫的教导。

太后冷笑一声，这会子她倒真信了如懿的无辜。这样好的法子，她也要说一声高明，景仁宫若是知道却从未用过，反倒去沾染易被发现的麝香，岂不可笑吗？

阿箬也闹着要以死明志，趁着众人去阻拦时，白蕊姬冲上来打了如懿一耳光。

场面一时乱得不行，众人有得闪避，有得去拦，唯独如懿呆呆地瞧着场上，好像动都不会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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