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的头轻轻靠在皇帝肩上,轻声道:“只是说起来,臣妾觉得娴妃娘娘大概也是太寂寞了,宫院深深,有个孩子在身边总是好的。”
皇帝听了不觉好笑:“你说娴妃寂寞,你这里春色常驻,可愿意分一分给娴妃?”
金玉妍抬眼朝他柔柔一笑:“只要皇上高兴,臣妾也高兴,分一些给娴妃娘娘也无妨。”
皇帝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倒是大方。”他拍了拍她,“你伺候朕也有许多年了,永珹养得也很好,朕很高兴。过几日是永璋的生辰,朕打算晋一晋你和纯嫔的位份,好不好啊?”
金玉妍高兴一笑:“臣妾沾了纯嫔姐姐的光呢,日后可得好好谢一谢她。”
皇帝暧昧地笑起来,身子也压了上去:“与其去谢纯嫔,不如先谢谢朕啊?”
事毕,皇帝餍足地瞧着一旁困倦的美人,手指缠绕把玩着金玉妍的柔顺乌发。她侧着脸半靠在皇帝怀里,难得露出些乖巧的模样,皇帝心里难得泛上一股子柔情,又想起在海兰窗前偷听来的对话。
罢了,养心殿里养的猫都有名字,她虽是件贡品,倒底有些身份,活生生的,也别成日死沉沉地叫着了。
皇帝在这些事上并不吝啬,永璋生辰那日果真下旨晋了二人的位份,金玉妍遂与苏绿筠走得更近了些,二人时常同去撷芳殿探望三阿哥。
高晞月近些日子闭门不出,咸福宫只称是身上寒症发作,金玉妍去看过她几回,人倒是瞧不出多么虚弱,只是神色上颇有些不同。
高晞月见了她只笑笑,金玉妍闻着这咸福宫里飘着药味,便知她不少喝药,心疼道:“这是怎么了要用了这么多药?是药三分毒,可别喝垮了身子呀。”
高晞月握住她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无比坚定道:“玉妍,有件事,你一定要帮我。”
高晞月的手握得用力,金玉妍心中莫名泛起些奇异的感觉,她点了点头:“月姐姐,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会帮你。”
“璟姝的婚事,玉妍,我只忧心璟姝。如果来日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护着她。”
金玉妍不由露出一个宽慰的笑:“璟姝才多大啊,姐姐不必忧心……再者,姐姐如今也是最好的年华,何愁护不住她?”
高晞月低声道:“你知道蒙古的科尔沁吗?他们有一个亲王之子一直在京中给皇子们做伴读,如今也渐渐长成,只怕来日会向皇上求娶一位公主,此后便常居科尔沁。”
“姐姐是忧心——”
高晞月点了点头:“我有一件未做完的事情不能告诉你,这是想着有你看护璟姝,我也能放手一搏了。”
金玉妍离开时还特意问过高晞月身边几个近身伺候的人,听着茉心和星璇的意思,自上回太医请脉后,高晞月便有些不对了,每日呆坐着的时候多,用的饭食少得多,像是整个人失了神气,一碗一碗的汤药喝着却不见任何起色。金玉妍问起缘由,她二人竟不愿透露出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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