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凄厉的一声惨叫划破了宫里风雨欲来的寂静,今日皇后从宝华殿回来,七阿哥竟染上了痘疫。
七阿哥体弱,哪里能经得住这一遭?永琏那副身子根本挑不起大任,永琮便成了皇帝和皇后倾注了心血的嫡子,是皇后和富察氏的指望。
此次痘疫,永琮若撑得过去,只要日后不是十分顽劣或是愚钝,大抵便成了板上钉钉的储君。只是皇后不想赌,也赌不起。
皇帝清空了撷芳殿,将永琮移了进去,查及源头,竟是高晞月身边茉心的额娘,只是茉心也有许久没有归家了,也怪不到咸福宫去。
高晞月拿出了一叠经书,说是本是为了给璟姝祈福的,如今出了这事,愿供奉在佛祖面前为他祈福。
这些时日皇后哪也没去,一直守在撷芳殿门口,可是永琮注定是留不住的。五日后,得到永琮死讯的皇后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永琮带走了她所有的精神,皇后大病一场,然而皇帝不会等她,过了年皇帝便要东巡。
这是皇帝登基以来第一次第一次东巡,其意义之重大自是不必多说。皇后病得一把骨头了,还是执意要跟随,说起来这些年如懿和皇后的争斗金玉妍都看在眼里。
如懿呢,就是朵带刺儿的玫瑰,她的盛放扎得皇后心尖上不断流血,这些年已然成了皇后的心病。如懿在皇后面前每一次出现、皇帝每一次在皇后面前提起潜邸的妻妾情份,都会在皇后心上狠狠地再搅一次血肉。
她身上的枷锁太重,她却承受不住。
皇帝来了启祥宫用膳,金玉妍安安静静地在一旁为他布菜,皇帝用了几口道:“现在这宫里啊,也就是你和娴妃宫里能叫朕躲些清闲了。今日不仅皇后来见朕要随着朕去东巡,慧贵妃也来养心殿求朕,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呢?”
金玉妍为他盛了碗鲈鱼羹,淡淡笑道:“在宫里的时日久了,谁不想出去瞧瞧外边儿的天地呢?臣妾每日瞧着这四四方方的天,有时候也觉得闷得慌,皇上疼臣妾,也带着臣妾出去,臣妾可要好好解解闷。”
皇帝朗笑一声,颇有些无奈地瞧着金玉妍:“永珹都快八岁了,你还这么贪玩啊?以后可别怪儿子闹腾,都是你这当额娘的教的。”
金玉妍委屈道:“皇上这是在嫌弃臣妾是半老徐娘了,偏帮着永珹呢,从前您可还是会替臣妾说他两句的。”
皇帝伸手拉她坐下,凝视着她多年不改的娇美面容,眼带痴迷,不由伸手抚摸着她的脸:“怎会?朕的玉妍美貌如初,朕自然帮着你啊。”
金玉妍佯装羞涩地侧垂下头,只露出泛着淡淡红晕的侧脸,她像是一朵散发着诱人气息的糜艳花朵,对皇帝有着极大的吸引力。皇帝执着她的一只手,手里摩挲着她光滑的肌肤,一边凑了上来,在她耳畔呢喃道:“朕也许久未曾见你了……”
红烛摇曳,灯影柔暖,屋外只能瞧见有人伸手扯下了帐帘,启祥宫沉溺在一片寂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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