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冷笑一声:“你既然不曾见到那人的真容了,又如何认定那便是本宫?皇上,身形与臣妾相似的还有玉贵人,当日在游船上,永瑞还曾认错过,这件事舒妃应当记得。至于声音,这宫女一直在仪贵人身边,许久不曾见过臣妾,想来一时听岔了也是可能的。”
皇帝未曾理会她,冷声道:“你继续说。”
“嘉贵妃、那人当日提及春日野猫发情容易扑人,若以香味辅助,便能万无一失,给了我们主儿一瓶杜鹃花水。我们主儿便抱回了那只野猫,每日以自己的膳食喂养,又以花水的味道日夜训练,这才在今日将这猫放了出来。”
恪贵人插嘴道:“臣妾闻过那块虹缎,确实有浓烈的玉氏杜鹃花水的味道,嘉贵妃注重容貌,每日都用。这花水的方子,除了嘉贵妃,便只有已故的慧贤皇贵妃才知道了。”
皇帝盯了她一眼,海兰不快道:“恪贵人入宫时,慧贤皇贵妃薨逝已久,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金玉妍趁机陈情道:“皇上,臣妾出身玉氏,自知在大清不过是一件贡品,也知汉家所说的非我族类之语,故而一向谨慎,唯恐得罪了谁去,日后落得一个凄惨境地。”
“臣妾伺候您也有二十余年,臣妾的为人您再清楚不过了,如何会去害了并无几分交情的颖嫔呢?恪贵人入宫时日如此之短,竟也知晓从前潜邸里的事情,可见背后栽赃之人筹谋日久、野心甚巨,实在其心可诛,有这样一个人在宫里,臣妾实在担忧她日后的图谋。
“臣妾一己之身实在卑贱,不足为惜,只是忧心皇上哪日也遭了算计啊。”
海兰紧跟着跪下道:“臣妾以珂里叶特氏全族起誓,嘉贵妃绝不可能做出这样事情。更何况,嘉贵妃自潜邸便对臣妾十分照拂,臣妾与嘉贵妃素来交好,若有此事,臣妾断断不可能不知。”
意欢心中也有疑惑,在她眼中,只有皇后与她一样,是全心全意爱着皇帝的。旁人多数是为了荣华富贵,金玉妍又有不同,她更像是平等地漠视每一个人。这样的人,有半丝真情流露出来,都是极难得的,但同时,更不会去害了谁。
意欢轻轻开口道:“皇上,既然玉贵人身形与嘉贵妃相似,不如也传了玉贵人来问一问?”
皇帝从胸腔中长长出了一口气,他心中也很是纠结,他自然不信金玉妍会做出如此之事,只是如今所握着的证据确实条条指向金玉妍……
更何况,皇帝心中一直压着另一件事。人与人之间的嫌隙总是日积月累的,一朝爆发,便是天崩地裂了。
腐肉出虫、鱼枯生蠹,皇帝最是明白,在这深宫之中,权力、富贵、体面……无需多久的时日,一个人的心里便能将沧海化成桑田。无论当年的金玉妍如何天真娇俏、无论二十余年里二人如何相处、无论金玉妍的容貌如何还如当初……
皇帝都不信她的心也如当年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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