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还跪着,她心里明白皇帝要遮掩此事,他念着孝贤皇后要保永琏,就会迁怒于永珹,不免会觉得永珹也有勾引之嫌。
二人默默良久,金玉妍的膝上传来阵阵针扎似的痛意,上一回她跪这么久,还是在先帝哀仪上。
皇帝的声音倦极,似乎用尽了毕生的力气,他缓缓道:“朕无意再去责怪你们母子什么,嘉贵妃,朕只想问你一件事。”
金玉妍叩首道:“请皇上息怒,是臣妾害怕日后这些孩子们受新帝的猜忌,才叫他们与兄弟们都好好相处,但绝无勾引之意啊皇上。”
皇帝闭着双目,似乎微微叹了口气:“昔日孝贤皇后临终前曾与朕说起,似乎她的落水与慧贤皇贵妃有关。嘉贵妃,你一向与慧贤皇贵妃相交亲密,此事有没有你的手笔?”
金玉妍千算万算,也算不到皇帝问出这么一件事来,她不由震惊道:“此事已有二十余年,皇上有无数个时候能问臣妾,您竟疑心了臣妾这么久吗?”
皇帝的声音疲倦得令人生困,他睁开双目盯着金玉妍的双目道:“你只说,有或没有便是。”
金玉妍也不顾着什么规不规矩了,她死死盯住皇帝的眼,发誓道:“臣妾以玉氏一族起誓,若臣妾有蛊惑慧贤皇贵妃谋害孝贤皇后的半点手笔,玉氏一族必造灭族、臣妾与四个孩子便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她的话并未说完,皇帝便想打断她,金玉妍并不理会,自顾自地说完,皇帝才缓缓道:“你下去吧,这些日子待在启祥宫里,少走动吧。永瑾三个先交给愉妃照看几日,嘉贵妃,咱们都静一静。”
金玉妍在启祥宫中安静待了几日,太后忽然来传,一路上听了不少风言风语。她坐在高高的轿撵之上,看着下面那些碎嘴的奴仆,不由生出无限的倦怠。
太后有了些年岁,心肠也软了些。见她消瘦憔悴的模样,也不由露出了几分怜惜之意,拉着她坐在身边道:“皇帝这几日也不太畅快,出了这么档子事,哀家心里也难受,也去劝过皇帝了。可是永珹虽说出了嗣,倒底是皇帝最疼的孩子,哀家心里也很疼他,这血脉亲情还能断了不成?”
“再者,永珹出嗣未必不是好事。皇帝为了扶着永璟,连富察氏一族都不顾了,接连处理了几个大臣。嘉贵妃,皇帝知道你们母子的委屈。可你也细想想,永珹在军务上那么出挑,来日新帝若是怕他拥兵自重,寻个由头处置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他出了嗣,新帝便不会那么忌惮了,永珹不就更安全了吗?”
金玉妍声音沉沉:“臣妾深感太后娘娘的关切,知道皇上用心良苦,不会生出怨怼,只是有些舍不得这些年的母子情份……”
太后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这有什么?永珹的福晋才遇了喜,到时抱着多进宫瞧瞧,便是你亲自带上几日也没什么不行的。”
金玉妍勉力笑着,太后忽然瞥了眼窗外,站起身道:“哀家这儿新制的茶食不错,你多坐坐,哀家到了时辰要去诵经祈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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