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回来便泡在佛堂里,她的生母原是有几分医术在身上的,大夫人眼线众多,她们母女费劲心思也知保住了院中小佛堂这么一隅之地。她来时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便常带着原主对母亲的眷恋为她们母女在佛前祈福祝祷。
二人留下的医书也藏在佛堂里,宜修也时常温习。医术与其他不同,旁的左左右右出不了什么大错,但医术能保她在险之又险的皇宫中保下自己的姓命,不能轻易抛了下去。
德妃派了教导嬷嬷来,教导宜修的礼仪和管事的手腕,不知为何,她对这些颇有天赋,不出几日便全全学会。嬷嬷心里称奇,宜修好言好语地求着她说了说各位娘娘、福晋的喜恶,嬷嬷知道也不多,但瞧她心诚,便也知无不言了。
大夫人觉罗氏那边知道此事,哪能还想不到宜修平日藏拙,她心中愤恨,却也无计可施。德妃已经告知了费扬古,如今宜修已经与四阿哥绑为一体,四阿哥的前程再不明朗,身为皇子、孝懿仁皇后的养子,总也要比费扬古强上不少。
宜修虽说是为侧福晋,那也是要上皇家玉碟的,她们本就有所积怨,此刻再得罪了四阿哥,反倒不美。她便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女儿柔则,看着她苦练才艺和管家驭下之术,柔则也没什么时间来向宜修散发她那些旺盛的同情心了。
宜修难得安生地在自己的小院里度过了些日子,过年后的不久,宜修便被一顶不大不小的轿子,中规中矩地抬入了四阿哥的府上。
胤禛如今还是个光头阿哥,但他开府甚早,府上虽不算很大,但胜在院落整齐洁净,叫人瞧着便心里舒坦。
宜修的院子在府上的东南角,宽敞规整,她被妥帖地安置在了一张柔软的床上。剪秋几人出去打探了一番,回来时手上端了些吃食,说是四阿哥身边的苏培盛特意嘱咐过了,别叫侧福晋难受。剪秋喜道:“四阿哥如此疼人,主子可算有好日子过了呢。”
宜修不置可否,苏培盛是个人精,这些东西多半是他想给她卖个好罢了。当日的齐格格入府,估计也是这般,否则就胤禛那人,这些事上想不了多周全。
宜修兴致缺缺,她幼时也挨过饿,用得一直很少,此时并不觉得饥饿难熬。索性闭上眼开始养神,胤禛不好对付,她想过得好,就得从他那获取些宠爱来。
没过多久,宜修的盖头便被人挑起,宜修羞涩地半抬了双目,复而又迅速垂下,极是一副娇柔羞怯的模样。
她只听见胤禛轻轻笑了一声:“果真是你。”
宜修疑惑道:“爷见过妾身吗?”
胤禛放下了手中她的盖头,她还是很瘦,清秀温雅的面上被大红的唇色点缀出一点勾人的艳色。娟秀的眉、黑亮的眸、小巧的鼻,稳妥安静地生在胜雪的面上,多一分少一分都不算美人。
胤禛微微一笑:“遥遥瞧过一眼罢了,宜修不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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