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华被越妃带到了崇德殿内,霍君华看见文帝有些瑟缩。文帝眼下一片青黑,想来是昨夜凌不疑当街一剑杀了凌益之事闹得都城中有些人心惶惶,凌不疑又迅速地离开了都城,到现在为止,他们连凌不疑的人影都不曾见到。
他们不知起因,不知经过,只以弑父逃逸的罪名怪罪他。
霍君华啜泣叩首道:“陛下,子晟并未弑父,他实乃妾身的外甥,霍无伤。”
崇德殿内寂静一片,左御史和左将军对视一眼,又带着讥笑的语气道:“霍夫人果真是疯了,既然凌不疑是霍将军之子,当年你们回都城时怎么不与陛下相认?”
“呵,只怕是为了给凌不疑脱罪,霍夫人竟编排出这么句谎言。果真啊、”
文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越妃在旁道:“左大人,不会说话可以不说,免得闪了自己的舌头。”
左御史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霍君华的面色变了变,含着一汪眼泪看向文帝:“当年在孤城,是凌益带着人杀了我霍家数十口人。那日,阿狸与阿狰玩闹时不小心弄坏了衣裳,阿狸怕挨我的说教,阿狰便与他换了衣裳。”霍君华的面庞适时划过一颗泪珠,“凌益和叛军认错了人,我找到阿狸时,他的头颅正被悬挂在城墙之上。我只能将阿狰叫做阿狸,在死人堆里躲了两天两夜,又怕凌益认出再动杀手,这才在外流浪多年。”
她的声音几度哽咽嘶哑:“那些年,我们当过乞丐,几度濒死……阿狰亲眼瞧见凌益一刀捅入我阿兄的心间,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寻访,只盼着能为霍家复仇。此番,凌益与山匪,暗中绑走王家两位女眷,又以阿姈的性命威胁阿狰,多次挑衅,阿狰这才……”
话已至此,霍君华一句也说不下去了,她无声地哭倒在崇德殿上。也不知是哪位心肠柔软的大臣,带着头低低地啜泣了起来。
败风景如左御史,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越妃也红了眼圈,轻轻拭了拭自己的眼角,她从未与霍君华如此温柔的说过话:“既然如此,当日你为何不与我们相认呢?”
霍君华泪流满面:“陛下说过、此生此世,绝不再信我说的任何一句话……我不能用阿狰的性命相赌。”
“我可以去滚钉床、受杖刑,只求陛下还阿狰一个公道、还霍家一个公道。”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充满期冀地抬起头看向正在高位上捂心流泪的文帝,她克制着膝行向他的冲动:“陛下不信我,阿姈、阿姈是您身边长大的孩子,您应当是信她的——是不是?”
左御史大概是缓过了神:“霍夫人,顺成君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娘,即便受长秋宫的教养,又能在这中间起到什么作用?你们一来没有人证,二来没有物证,想空口白牙地将这些插在城、一个死人身上,未免有些太牵强了吧。”
“你这不会说话的狗东西——”文帝随手抄起一个案尺掷向他,“朕就是愿意相信霍夫人,你难道还要来治朕的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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