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渐渐凉了下来,琅嬅提前吩咐了内务府安排了冬衣的料子下去,有孩子的宫里面自然要更重一些。
惢心从外回来时面色不大好,琅嬅放下手里笔打量了她一眼:“怎么了?可是碰上了什么?”
惢心抿了抿唇:“娘娘,奴婢方才去内务府,正撞见了承乾宫的阿箬,她在内务府……大放厥词……”
惢心性子柔软,也没受过什么气,她说阿箬在内务府大放厥词,多半也是申饬了两句后叫阿箬给顶了回来。素练皱了皱眉:“这个阿箬,也就是欺负你面儿甜,娴妃也不管着些点。”
琅嬅看了素练一眼,示意她出门打听一下,惢心说不出口,她身为主子却也得知道惢心受了什么委屈。她转过头又道:“你若是委屈,本宫就给你找些东西,你拿着去承乾宫传本宫的口谕,让娴妃好好管一管阿箬,不必担心本宫和娴妃的关系。”
她这样说,就是这样的意思,话虽不太好听,但惢心跟着她的日子久,也明白她是疼自己的。更何况像琅嬅这样不染俗尘的一位主子娘娘,能想着给自己的奴婢真真正正地出头也是难得的,惢心微微有些哽咽:“多谢娘娘,奴婢不委屈,祸从口出,她迟早会有自己的报应的。这样的人,实在不配沾染了娘娘的手。”
琅嬅轻轻笑了一声:“听素练说今儿小厨房给你们备了藕粉糖糕,她给你留了一碗,快去用点儿甜的吧。”
惢心下去后不久,素练便皱着眉进来,话里带了不少犹豫和气愤:“娘娘,那阿箬在内务府大肆吹嘘娴妃得了一副皇上的御笔要制成匾额,又说着……皇上和娴妃是青梅竹马,又住在承乾宫、连娘娘您都……都怜恤皇上和娴妃之情……”
——这个阿箬,莫不是真的疯了?这话都敢说,我看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可见娴妃何等娇纵!你快快叫人去掌她的嘴,给娴妃也杀鸡儆猴瞧瞧!
——跳梁小丑而已,你这般心急,难道不想看她们主仆走投无路吗?
富察的声音终于不那么尖厉,琅嬅冷笑一声:“本宫记着内务府里插了几个太后的人,是不是?承乾宫,多好的寓意阿箬也明白,太后既然也想管着宫里的事儿,让她好好听一听就是。”
太后本来就对如懿住在承乾宫的事儿诸多不满,正打算着找她的把柄好好再为难她两次,阿箬上赶着递膈,也不算委屈了她们主仆。
琅嬅轻轻垂着眼,手上的笔沾了些墨汁:“哦对了,什么匾额啊?能叫她们轻狂成这样。”
“听说是——慎赞徽音四个字。”
琅嬅低笑了一声,忽然起了些恶趣味,她站起身道:“从前在潜邸时先帝、太后和皇上都曾夸赞过本宫的一手字,也不知到了今日有没有些退步。素练,去取些东西来,娴妃有了皇上的御笔,咱们也别叫六宫其他的妃嫔有什么委屈的。”
她亲手给每个人都写了字出来送去内务府,都是些古时贤妃奇女子的典故,中间自然或多或少都有对她们的赞赏和期许。
这其中自然是没有如懿的,皇帝和她们承乾宫怎么想,自然也和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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