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渐渐暖了起来,永琏也正式去了上书房上课。听他身边的人说,娴妃身边的茉心和康妃身边的宝日都几次和永璜接触过,吃食、衣物这样一些东西,两个宫室都不约而同地送了过去。
——会不会是她们教唆永璜他们,在太后和皇上面前摆你一道,打量着寻个合适的时候在你手里夺权?要我说,咱们不如再送几个人过去,这人一多,就容易乱,任谁也说不出咱们半个不字。
琅嬅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她的眉头微微锁着。
——不可,人一多,也容易放进去不该去的人。咱们一直在查景仁宫的暗线们,宫中人事本就总有调动,就别给自己添麻烦了。
惢心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手上端着些东西走了进来,琅嬅随意搭了一眼,不由笑道:“你头上这绒花瞧着倒是精巧,也很称你的气色。”
惢心似乎有些羞涩,琅嬅只是随口一说,并不多问什么,低头看着账本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抬头朝着惢心道:“听说娴妃身边那个阿箬的阿玛进来在外做官?她一向被娴妃纵得不像样子,你在外行走更多些,依你瞧着……娴妃是约束不力,还是存了心的放纵她呢?”
惢心想了想:“娴妃身边,阿箬自然是最亲厚的人了,茉心是聪明的,在娴妃身边也是有头脸的,承乾宫的小宫女小太监们多半更信服茉心多些。久而久之,阿箬在承乾宫里没那么体面,就要到外面多找脸儿,娴妃也骂过她很多次了。”
琅嬅微挑了眉瞧她,惢心面色不变,素练在那头急匆匆地走进来:“娘娘,今日皇上本来在承乾宫陪娴妃过生辰,也不知道她提了什么,皇上刚刚气急了,竟从承乾宫拂袖而去。眼下正朝着咱们长春宫来了,您可得仔细些。”
眼下夜已经深了,琅嬅已经散了头发准备睡下了。他急匆匆地来,又带着脾气,绝不是好打发的。
——这两个人真是有毛病,生了气就回他的养心殿,两个孩子都睡了,他还真是没个忌讳。
琅嬅皱了皱眉:“素练,你去小厨房备下醒酒汤,叫旁的宫人都下去早点歇着。惢心,你去找安神香出来点上就是了。”
不多时皇帝就跨着大步走了进来,他一脸怒气,随手捞起了地上给他请安的琅嬅,不发一言地坐在榻上,也不说需不需要更衣。
室内氲氲的安神香香气混着琅嬅身上的冷香叫皇帝的心情廓然了些许,转眼看着一旁披散着长发的琅嬅,烛火的光打在她柔顺黑亮的发上,散出些温柔暖和的光晕。
她是个母亲,身上无时无刻不散发着独属于一个母亲的温柔,掺着些神佛的慈悲,叫皇帝一时有些失神。
琅嬅手上还拿着针线,看起来在绣一个荷包,皇帝沉沉开口:“你不问朕为何深夜从承乾宫过来?”
琅嬅略一诧异的抬眼瞧他:“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不过是一间宫室罢了,您要去哪、要做什么,只要不荒唐,哪有旁人置喙的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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