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的嘴角开始生了些红疮,孕妇上火是常事,为她安胎的太医也诊不出什么异样来。不过是一个宫女出身的贵人罢了,出手再阔绰,也没什么人真将她放在心上,这事也不过是给她开了些好的泄火的药也便过去了。
毕竟眼下这个时候是和安公主病情反复最是严重的季节,太医院上下除了齐汝外,都在琢磨着如何保住这位大公主的命。
算起来,今年本该是算是最凶险的一年,熬的过去便只比常人虚弱些、总能安安生生地活下去,若是熬不下去……
琅嬅心里本是安生了些的,那个林知言平日里不爱说话,但用的药都是见了效的。璟宴这些日子也是能跑能跳,偶尔还会去御花园走走,折两支花。
旁人或许以为是回光返照,但璟宴确实是渐渐康健了许多的。
可御花园里却不知哪里来的野蜂惊了她,虽有宫人保护着没有受伤,可是心悸受惊,吐了口血就急急昏了过去。
这么一个关头,得用的林知言却险些被格根塔娜掳走,他半背半捧着一个七零八落的药箱跑进长春宫时,看得琅嬅都惊了惊。
小林太医也没多管什么,点了点头就跑进了璟宴的殿内。
琅嬅见了他就觉得安心,等人来报璟宴的情况已被控制住了时,事情的全貌她也大致明白了。
原是格根塔娜想要故技重施,她是蒙古人,在草原上也习得了许多野蜂野蝶的习性,引了野蜂惊人又想扣了林知言。但林知言原是个游医,身上必得有些腿脚和功夫,挣脱开几个受过蒙古搏斗技巧的宫女才跑来了长春宫。
这才是格根塔娜的手段,又凶又拙,永远是破釜沉舟的。旁的和琅嬅没关系,但这次她的孩子真的受了影响,她这次一定不会饶过她的。
如果林知言真如表面上那般手无缚鸡之力、如果没有林知言半年多的精心调养、如果没有林知言,她还能在庭园里静静坐着等吗?
格根塔娜说是正在养心殿的后殿里被人按着,琅嬅到时皇帝正拧着眉坐在暖阁中,见了她还是有些踌躇:“琅嬅,璟宴可还好吗?”
琅嬅用帕子掩了掩眼角,声音微微颤抖:“险些稳不住,臣妾真是怕极了。”
她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皇帝慌忙去扶她的肩膀轻声宽慰着,琅嬅侧着脸,露给皇帝一个线条优美的下巴。
——本想着借这个机会正好把璟瑟从蒙古接回来,谁知道她在那边玩得倒是开心。不过也正好,咱们直接杀了那贱人就是,也不必再顾及什么了。
——怕是皇帝不肯呢。眼下大小金川正在交战,若是准噶尔再生事,他能那么慷慨地迎战吗?他若真如在咱们面前那样厌恶格根塔娜,她哪有这么多银子和可驱使的人?只怕……背后是额外照顾着的。
——可他是欢喜你的,定会怕伤了你的心。
果然,皇帝宽慰了她没几句,还是劝用准噶尔的名头劝着她。
——富察,我说过的,你如何相信,沧海会在你身上变作桑田?
琅嬅眼尾微红,侧着头看他:“皇上,康妃的身子一向不大好,这些年也是缠绵病榻。您是重情重义的,若是丧仪上有人不敬,也大可以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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