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川大捷,皇帝自然要大行封赏,永琏跟着傅恒一同回京,琅嬅和皇帝一同在养心殿等着他们,只当是家宴。自然,为了不叫太后吃心,只是支应了太后一声,没有直白地请她一同。
永琏的婚事是这场家宴的重头戏,皇帝本想给他选几位名门淑女让他自行挑选,谁知他竟从外面带回了一个小官家的庶女回来请皇帝赐婚。
那庶女是贱妾所出,生母先前还在船上卖唱,听傅恒的意思。除了容色外,这姑娘也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
不论皇帝心里还疼不疼他,都不可能看着他娶一个庶女为福晋——毕竟皇帝最寄予重望的嫡子、爱新觉罗和富察氏最出众的一个孩子、要成为这个帝国未来的君主的永琏,如何能有一位这样的皇后呢?
可是永琏却十分坚定,大有非卿不娶的意思在,皇帝气得摔了筷子,不顾跪了一地的人拂袖而去。
——这个不懂事的坏孩子!既然容色出众,那就纳进府中做个侍妾格格也罢了,哪有求这样一个姑娘来做福晋的啊?
琅嬅倒是十分平静,她看着低着头的永琏,摸了摸他光洁的脑门:“你既然喜欢她,就带进来给额娘瞧瞧,若真是个好姑娘,额娘也帮着你想办法。”
本以为永琏会露出什么感动欢喜的神色,琅嬅却没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防备,她的心倏然凉了半截儿。琅嬅收回手,退后一步看着傅恒:“你快些回府去吧,额娘她们都很想你。”
傅恒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向琅嬅稍作示意便离开了养心殿。
琅嬅重又看了眼永琏,淡淡道:“你已经长大成人了,许多事皇额娘管不了你,也不会再帮你做决定。只是永琏,你已然是天潢贵胄,走到今日也十分顺遂,自然有你必要担负的东西。若你做不到、不想做,就趁早说。”
她没管永琏的反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养心殿。
——你这人总是这样,对这些亲近的人说话总是不留余地的,永琏该有多害怕啊。
——若他真的是个好孩子,就不会不相信我会帮他,他总要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富察,今日他疑心我会强硬拆散他和那姑娘,若是以后他做了新帝,会不会疑心太后专权?再退一步,今日他如此直接地顶撞他的君父,日后皇帝会不会日复一日地想着他今日这样的不恭顺?就让他好好静一静,也让咱们……好好想想。
永琏还是亲自送着那姑娘进了长春宫,璟宴已经大好了,只是没告诉外间罢了,也坐在琅嬅下首陪着琅嬅抄经书。她转眼瞧了瞧永琏带进来的姑娘,轻轻笑了笑:“永琏回来了我这个做姐姐的还没见过,你跟着舅舅随军前托我寻的书已经找全了,不如跟我去取?”
永琏有些不情愿,看了看琅嬅后还是应了下来,跟着璟宴出了殿。
琅嬅静静打量跪着的姑娘,那姑娘果真生得十分美貌,只怕是清冷如意欢、娇艳如金玉妍都不如眼前的姑娘美貌。那姑娘偷偷抬眼瞧她,正撞进琅嬅的眼睛里,她倒也不惊慌,轻轻抿着唇,朝琅嬅露出了一个带着笑的可爱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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