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杭州没太多时日,琅嬅大多是在离灵隐寺不远处的山上的一个小道观里和妙如一同待着。妙如有一个瞧不出材质的黑白双鱼佩,只有琅嬅和鱼佩待在一处时,她才能与富察说上几句话。
妙如说这是师门里传下来的,她们师门从前也是大观,但逐渐没落下来了。时至今日,整个师门不过剩下了两支,共十余人。琅嬅想资助她们再寻处宝地,妙如却冷哼一声:“实在不必,有人贪心不足,收了些达官贵人的钱为人换气运,最后都要赔上施术者或被换者的命——可是谁刚得了富贵,就会抛下呢?师祖为了休整这不正之风,我们这一脉在宗门之战中冲散、折损了不知多少人。你今日是皇后,享尽世间一切荣华,想帮我们重振师门再简单不过,可是昔日血雨腥风实在不该再重演了。”
琅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妙如素白的指点了点鱼佩:“这东西与你有缘,可不能再叫它在紫禁城那种地方沾染了,否则可真会挡了你的路——不是你作为皇后的路,是你作为你自己的路。”
她一字一顿,琅嬅默默敛下羽睫,手里的剑挽了个利落的剑花儿:“无人惦念的路,走与不走都是一样的。”
妙如摇了摇头,没多说什么,转而看了看桌上的龟壳:“你且等些时日,你的原身本该在几年前就死去,但因为你的到来留到今日。许多机缘都因此而改变,会有人忍不住了的。”
妙如又指了指天:“你留在那儿,可不是什么好事,时间愈久,便愈容易招来上边和那边的召唤和平衡。遭殃的却不一定是你一人,也可能是更多的无辜的人。”
黄河忽而决堤,皇帝本还惦记着在杭州多与名士学子探讨汉学诗词,这样突发的事情让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当即召了高斌等人快马赶到杭州来。
钦天监又有人进言,这是天灾,若有命格贵重之人在此处祈福方能扭转。
民间迅速兴起同样的言论,环顾皇室,唯有琅嬅最为合适。
皇帝正在杭州,苏杭一带这言论又最盛,皇帝自然是不同意的,但民意如此,他也觉得上火。
琅嬅惦记着鱼佩,留在杭州并非不可。可是她也放不下自己的两对孩子,大的三个暂且不提,永琮可还是个小孩子,她总是放心不下的。
璟宴站在她身后,脸上还是刻意装扮过的病容,她轻轻摸着一旁趴着看书的永琮,声音轻浅道:“这事儿多半是娴贵妃所为,大哥的那个格格还特意找过四妹,四妹的额驸从前也是有名的江南才子,颇负盛名,想联络着茶馆说书人和一些小报房可真算得上是易如反掌。额娘,咱们要不要细细查查黄河决堤的事?女儿总觉得有些不对。”
琅嬅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挲两下,最终点了点头:“你让你舅舅他们悄悄地查一查,别弄出什么大动静来,若真是有人动手脚,也别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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