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 王姈

文帝大胜回都城后，凌不疑更多便跟在了文帝身边，文帝瞧着半年里便养得健康红润得多了的凌不疑，心里很是高兴。家宴上皇后也带了王姈一同，经过近半年的相处，凌不疑对王姈已经很熟悉了，王姈在他心里或许不大聪明，但却是一个可以放心的人。

凌不疑没什么安全感，自然还是更亲近他信任熟悉的王姈一些。皇后便将二人安排在一起坐着，既是家宴，宴席上也只有几位皇子公主，凌不疑和王姈的位置上正好能瞧见外面的景色。王姈的心思飘忽，一直在瞧外边的假山，她瞧的时间久了，凌不疑也凑了过来瞧。

越妃在上面看了过来，朝着文帝和皇后笑道：“那是王家的小娘子吧？也不怪皇上曾夸赞过她可怜可爱，妾瞧着也像是个顶好的孩子。”

皇后和文帝也看过去，皇后怜爱地笑道：“阿姈是个乖孩子，又活泼机灵，这段日子也是阿姈陪着十一郎多些。“

文帝摸了摸刚刚开始蓄起的胡子，欣慰一笑：“他们两个这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正像是阿姮......”

许是想起了皇后还在旁坐着，文帝尴尬地笑了笑。凌不疑耳力极佳，听见文帝的话不由回头去看，文帝的眼睛还与他的撞了个正着。文帝朝他笑笑，又问起了几个皇子的近况。

王姈在凌不疑转回去时也回去好好端坐着了，看着下面几个皇子与文帝的答话，开始盘算起了日后宣越两家夺嫡一事。

太子书读得不错，但是他的心性太过仁厚犹豫，若是不叫他长些狠决出来，来日他与皇后还是要重蹈覆辙。

若论叫人长些狠决，没有哪里比之军营更为有用的。

可是越氏的人野心勃勃，真叫太子去了军营，只怕是险之又险。

文帝对自己的几个孩子还算满意，兴致起来了又问起了王姈。皇后瞧着王姈一幅状况外的模样有些担忧，王姈自己也很迷糊，但是听着文帝问话，她竟真能答出个一两句。哪怕不是标准的答案，也总是贴着边儿的，这对于一个还不到六岁的小女娘也算是难得了。

凌不疑和皇后本还带着些担忧地看着她，这下也逐渐松了眉头，殿中央的王姈面上还有些怔愣。她也不知这些东西是如何知道的，但文帝问，她答了也就是了。

文帝越听越觉有趣，他转头看向皇后：“小五是不是该择一个伴读了？朕瞧着阿姈聪明乖巧，算是合适的。”

王姈下意识地看向五公主，五公主正在用饭，听见这话也正抬头看她。二人四目相对，五公主朝她笑了笑，王姈也笑着看她。皇后便道：“本是有个骆家的小女娘还算合适，但总归是不如阿姈更亲近的，陛下既觉得阿姈好，那便让阿姈跟着小五几个一起吧。”

说是伴读，其实也就是玩伴，与其叫一个身份没那么高贵的臣女陪着，还不如有些血缘关系的王姈更叫人放心。

公主们读书的地方与皇子们上学的地方离得并不远，王姈认认真真地给几个大人行了礼谢恩，又回去偷偷与凌不疑咬耳朵：“十一阿兄，咱们又能天天见面啦。”

凌不疑面上扯出些些微的笑意，朝着王姈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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