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缡苍白无力又气愤地直起身子道:“你!”
万萋萋神色不屑,和楼缡一句接一句小声吵了起来,看得一旁的程姎目瞪口呆。
王姈见状,轻轻叫了声程少商:“你送来的那朵海棠十分有趣,能带我去瞧瞧怎么做的吗?”王姈朝程少商眨眨眼,“我家有新酿的竹叶酒,少商若喜欢,我嘱咐人送些过来。”
王姈神色温柔,语气轻快,又有美酒,听得程少商莫名晕乎乎的,连忙点点头答应了她。
程少商回身和程姎说了几句,就带着王姈到了她自己的做木工的小院,院中摆着些木料。王姈看不明白,只在一旁看着程少商如数家珍地介绍着。
王姈听她说得差不多了,轻轻笑道:“我这儿有样东西,不知道少商能不能瞧一瞧。”王姈自袖中抽出一张羊皮,这是年长宥临走时给她的,是制假人偶的机关零件。至于最关键的部分、还有如何组装,那些东西还是握在她自己手里。
这些东西并非旁人不能做,只是一则不知都城中有多少叛军耳目,二则程少商不会再有皇后和凌不疑作为她的靠山,若不能偿还一二,王姈实在觉得心中有愧。
她能做这些,能帮到凌不疑和文帝、东宫的亲卫,就能收到来自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力的人的庇护。
没办法,这实在没办法。
王姈先前算计过孙氏,孙氏离开都城前王姈派人给她送了不少金银,甚至还有房契;王姈也算计了文修君,于是她日日探望昏迷的母亲,亲尝汤药,亲制饭食;甚至若是她身上没有铜板可以接济乞丐,回宫后她都要难过多久。
她心累归心累,却也不会叫旁人随着她的心累难过而觉得低落。大概上天要她至此,要她再来一遭,多积些福报也就是了。
王姈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道。
程少商接过去,有些疑惑地看着王姈:“顺成阿姊……为何选了我来做这些?”
王姈笑道:“萧夫人虽为女子之身,却能杀敌于阵前,立下一番自己的功劳。我虽长于都城的富贵之中,却也敬佩萧夫人的智勇。少商是萧夫人之女,自然也胜过常人万千。”
程少商的目光闪了闪,王姈道:“不妨,你稍稍想一想,我先去见过老夫人和萧夫人了。你若是想好了,就再赠我一朵海棠就是。”
程少商望着王姈袅娜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羊皮纸。她自然心动,不论是她在木工上的天赋和欢喜,还是她对阿母未泯灭的孺慕,都足够她答应王姈了。
袁善见从一旁闪出来:“这顺成君当真是个勾人魂魄的女妖精,只是不知为何,她偏生只勾你们这些女娘们的魂魄呢?”
程少商被他吓了一跳,回头瞪他,看清来人时刚要说话。袁善见便躬了躬身:“在下,胶东袁慎。”
程少商蹙眉道:“袁公子的绣球还在我家,被我交由次兄保管,我这就着人取来还给袁公子。至于顺成阿姊,在背后如此讲究别人,可实在对不起你袁公子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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