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的动作不慢,分着几次送来了些东西后王姈也就不再那般愧疚,将自己放在程少商处的精力收了回来。
后来在宴席上见过程少商几次,瞧起来,她与萧元漪的关系多少有了些缓和。王姈默默看着,也到文修君的别院住了些时日。
文修君还是不认得她,但她礼仪出众,容貌姣好,王姈又自称是长秋宫照顾王姈的女官。文修君以为自己身上有些病痛,总不能叫她心里五六岁的孩子从宫里跑出来看望,倒也没赶她。
文修君坐在明亮的堂屋内,手里拿着个绣绷:“王宫令瞧瞧,这个纹样可适合我的姈儿?”
王姈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文修君扎出了血的手指,朝着她笑道:“这纹样倒是稀奇,这般复杂的纹样少有母亲亲自修给儿女的,就连绣娘们也是不愿多接下的。您这般用心,果真是一片爱子之心呢。”
文修君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放得远远的笑了:“姈儿与我闹了些别扭,躲进了长秋宫,倒让王宫令多了些麻烦。咱们也算是亲戚,姈儿若是不懂事,你不必顾及什么,与我说就是了。”
皇后和越妃身边的女官们也都有些出身,文修君觉得眼前这位王宫令是王家本家哪位娘子倒也正常。王姈鲜少见过文修君如此客套的模样,一时也有些新奇:“您实在不必担忧,殿下待女公子犹如亲生,女公子的吃穿用度都与五公主无异。”
文修君眼中闪了闪:“还算她知恩图报。若是我的姈儿有半点不好,我定要去好好讨个说法。”
王姈没有说话。
文修君又低下头绣着手里的东西,自顾自道:“我们姈儿将来要嫁给全天下最好的儿郎,她是我们乾安王族的后嗣,就该是全天下最有脸面的姑娘。”
王姈的嘴角抽了抽,她陪着文修君又坐了一会,问过了文修君近些日子的药膳用得如何才动身回宫。
凌不疑忙着操练部队,又在彻查军费去向,还有些霍家的事缠着他,每日忙得团团转。王姈不是多事的人,除了每日的问候,也不会去他的营地彰显自己的存在。
她回宫时已经快要下钥了,皇后却还没歇下,东宫的一对儿小夫妻感情十分不错,已经为皇后添了两个皇孙。皇后心地柔软,最喜欢孩子,此刻正点着灯为他们整理幼时衣物。
王姈见皇后的灯还未熄,便推了门进去:“姨母的身子一向不够康健,这些事明日再做也是一样的,姨母怎能不顾自己的身子呀?”
皇后朝她一笑,不施粉黛的面上慈祥非常:“姈儿回来了,你总嫌予的身子不够康健,难道非要予能徒手搬起这桌子,你猜觉得予的身子够康健啦?”
王姈坐在她身侧,也伸手帮她叠起了衣服:“当然不够啦,姨母若是力能扛鼎,我才满意呢。”
皇后笑着摇摇头:“胡说八道,今日回来的这样晚,阿姊没有为难你吧?”
王姈摇头:“她不记得我,以为我是姨母身边的宫令,吩咐我好生照顾她的姈儿。”
皇后叹气:“阿姊为人十分要强,自然不可能当着你的面向你低头。如此一遭,你若能体会她的爱女之心,也算舛中有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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