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煜瘪嘴,曲泠君和太子相携而来,太子臂弯上还坐着个小一点的孩子,这是文煊,天知道王姈是什么时候得罪的他,他看见王姈就转过了头要哭。
太子失笑,转头到外边儿哄着二儿子,文煜适时拉了拉王姈的衣摆:“小姑你瞧,还是阿煜对你好,你也得待阿煜好些才是。”
曲泠君伸出根手指轻轻点在文煜的脑袋上,抬起眼朝着王姈温柔地笑道:“煊儿就是个爱哭的性子,阿姈别放在心上。”
王姈道:“嫂嫂这是哪里的话,我四五岁时见了姨母还不好意思叫人呢,阿煊可比我强多了。”
皇后正站在阶上含着笑意看她们:“快进来吧,别在风口站着了,仔细着凉。”
王姈亲热地挽着曲泠君的胳膊走进了殿内,皇后和曲泠君都算通读史书,她有些事情想要好好问一问二人。
太子的面上稍稍见些坚毅之相,对着自己的两个孩子温柔极了,甚至比曲泠君还要仔细。王姈有点失神,这是她见到的最不吝于表达爱意的父亲,她不自觉地握紧了自己的筷子:“太子阿兄最近如何?前朝可有什么烦心之事吗?”
太子愣了愣,不过殿内也没有旁人,他仔细想了想才道:“朝中没什么大事,军务有子晟和你阿父,东宫还有楼舍人等,吾倒很清净。”
王姈的嘴角微微抽动两下,王淳能帮他做什么,他又不是好色之人,王淳和王隆他们还能帮他省什么心?不惹祸就不错了。
王姈状似无意:“说起来,在骅县时见骅县百姓都十分淳朴和蔼,与程老县令赞过此事。阿兄以为老县令是如何与阿姈说的?”
太子思索片刻:“想来这位县令治家严明,百姓见县令如此,自然与之一致。”
王姈又看向皇后和曲泠君,皇后微微抬眉:“想来百姓也略读了些书,读书明理,才能淳朴和蔼。”
曲泠君赞同地点了点头。
王姈摇了摇头:“非也,非也。”
文煜叫起来:“那就是老县令日日都与他们讲道理,每日都讲,每日都讲,这样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啦!”
皇后等人有些惊讶地看向文煜,王姈又点了点头:“正是,老县令在骅县提倡经学,重视名节,教人明理,自然不愁百姓和乐了。”
这话不是她瞎编,文帝本也有此意,既然要强化集权,那么改革官职、强化监察、拉拢文人必不可少。天下初定时要怀柔,此时此刻是再一次广开仕途是最好的时候。
此事若由太子来做,再辅以经学、名节,自然不愁有些一根筋的感激太子的知遇之恩,来日朝堂之上便有人坚定地站在太子的身后。
王姈又道:“我记得嫂嫂的陪嫁中有几块蜀地的田产,阿兄在旁也曾购置过几块,是不是?”
曲泠君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太子的眼睛骤然亮了亮:“阿姈的意思,是不是想将吾与泠君的田产借与此番波及到的流民耕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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