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骑在马上,远远就看见了城楼上站着的王姈,他微微抬着头去看,便再难错开自己的眼睛。王姈生就一副雪肤花貌的好模样,本就令人见之难忘,今日又穿了身艳色罗衣,更是夺目万分。
王姈的身影动了动,应当是瞧见了人马下了城楼等着,梁邱飞道:“顺成君今日来的可真早,少主公……”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梁邱起给瞪了回去。
凌不疑的手紧紧握着缰绳:“她那样孺慕自己的阿母,哪里会不希望自己的阿母也能出席婚宴?再者,咱们还有事没有做完。”
我还给不了她一个完全的自己。
最后一句自然说不出口,他不是一心贪慕儿女情长和好颜色的人,霍氏的血海深仇他一定要报。王姈要的是一个全心全意的他,既然暂时给不了,倒不如先放一放,这是二人心照不宣的事,也不必日日挂在嘴边。
二人没有在门口大张旗鼓地相见,王姈与凌不疑对视了一眼,便转头上了自己的马车。二人一并朝着宫中的方向去了,其他的事宜都会由梁邱起二人安顿好。
王姈等在凌不疑在宫中的住处,没等多久便见凌不疑带着身风沙味道走了进来:“你果真在这儿等我,也不枉我又叫陛下骂了一顿。”
王姈本在低头想事,闻言轻轻朝他一笑:“阿兄又不肯陪着陛下用膳,不过陛下也就那么两句,连我都听了一耳朵茧子,想来阿兄就更不在意了。”她抬手拍了拍身旁的药箱,“听闻阿兄此番牵动了旧伤,阿兄快去沐浴,一会儿我来给你换药。”
王姈已经备好了凌不疑要换的衣物,凌不疑伸手接过,衣服上也沾着王姈身上的药香味,他的眉心动了动:“辛苦阿姈了。”
凌不疑转身去了侧殿,王姈随手从随身的香包里取出一枚香饵。这香饵是何昭君和楼缡一同研究出来的——何昭君婚后无事可做,刚进楼家的门时还能揪着楼垚吵一吵,后来楼垚也领了差事。她便拉着王姈和楼缡一同研究香料,倒也真叫何昭君姑嫂二人研究了出来。
见者有份,王姈也分得了一些。这香饵燃起来有股子清甜味道,一会儿为凌不疑换药必有不少血腥气,压一压也是好的,还能叫人睡个好觉。
凌不疑身上还有伤,至多不过擦洗,用不了太久便回来了。这次的伤在背部,王姈一边娴熟轻柔地处理着伤口,一边语气快活地说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凌不疑突然咳了起来,身子猛然动了动,他刚刚自己擦拭过全身,不久又要入睡,身上的衣服有些松,随着他的动作也滑下不少。她的目光移了移,不经意间看向他的腰间,那里隐隐印着一个虎头的形状。
王姈略红了脸,也想要再仔细瞧瞧,可是凌不疑边咳边重新围好了腰间的衣物:“阿姈,这屋里熏的是什么香?”
王姈下意识侧过头看了看:“那是昭君和阿漓做的,里头添了栀子、杏仁……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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