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府上其实多有不满,柔则貌美多情,是他们手上最为金贵的一枚棋子。乌雅氏却打量着叫她那个如今还籍籍无名的四阿哥连娶两个乌拉那拉家的女儿,当时觉罗氏是如何思量的,现今还是如何思量。
说句难听的,不过待价而沽而已。
觉罗氏带着东西亲自登门,她有求于人,礼物带得也贵重。宜修难得见她如此客气的模样,心中不觉好笑。觉罗氏心里也不好受,宜修未出阁时她虽不算十分苛待,但大都是倨傲冷待,不曾想今日还有求到她头上的时候。
宜修在胤禛身边养得好,虽说依旧纤瘦,但浑身的气度已然大有不同。她二人坐在一处,竟显得觉罗氏十分拘谨。
二人过了几句话,觉罗氏便提起柔则的婚事,说是外出问卦时,大师言她宜晚嫁,否则将有血光之灾。
宜修嗤笑一声,并不接她的话,转而状似无意地说起了觉罗氏母家侄子手上的一件差事。宜修依稀记得这事曾有些风波,她要与乌雅氏证明自己的能力,也需觉罗氏无时无刻不感到心焦。
觉罗氏听着她的话,面上不置可否,见宜修不欲管柔则之事,冷冷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不出半月,那件差事上果然出了事,与宜修所言不差分毫。这事闹得颇为沸沸扬扬,费扬古为觉罗氏的侄子进言也遭了皇帝的训斥,宜修一封家书便直接送至了费扬古的书案上。
费扬古反复琢磨,最终依照宜修之言为觉罗氏梳理查明,最终也算是堪堪化解。
觉罗氏这才觉出不对,再来见宜修时瞧她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由惊道:“是你,你一早便料到了?”
宜修逗着茉雅奇,微微一笑道:“一早料到有什么用?大夫人一早便知道了,不也一样不置可否么?”
觉罗氏被她瞥了一眼,身上泛出阵阵冷意:“从前倒是小瞧了宜福晋的聪慧,只是凡事物极必反,一个女子如此智多近妖,可不是什么好事。”
宜修懒懒半靠在小榻上:“说起物极必反,大夫人不妨也为我那极为貌美多情的姐姐想一想。我只与你说一句,你若不想日后女儿要在我这个庶女面前跪拜,便遂了德妃娘娘的意吧。”
觉罗氏怒目圆瞪道:“原来是你、你竟真的心甘情愿地让出嫡福晋之位、将夫君拱手他人吗?”
其实不然,宜修也在意嫡福晋之位、在意意外的茉雅奇和未来的弘晖、甚至也微末地在意着柔声唤她皎皎的胤禛。只是她心里压着一块仇恨的巨石,对着面前的觉罗氏、对着日后的甄嬛、对着未来成为皇帝的胤禛的那一句“死生不复相见”。
她太恨了,她也想留着柔则到她年老色衰,看看胤禛还会不会那般爱她、她也想瞧瞧心高气傲的甄嬛面对为人替身的错愕。
她想做的太多了,眼下能做的最简单的,就是让觉罗氏日夜为她如珠似宝疼爱养大的柔则担忧。
宜修好笑地瞧了觉罗氏一眼,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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