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阿哥弘盼如今已经是一副迟钝的模样。这一年中,李静言已然诞下了三阿哥弘时,地位十分稳固。后院这几个女人,除了新入府的冯格格还算好欺负,其余几人要么有资历、要么有家室、要么有子嗣。
只显得柔则无能,论子嗣,她只有一个并不聪明的儿子;论家世,乌拉那拉氏虽是老牌贵族,但如今在权势上又比不过年氏;论资历,齐月宾还是胤禛第一个女人;论能力、宫里的态度,她又不及宜修。
为求稳固,她也便只能搏一搏宠爱,想以胤禛的情谊在府上稳住她嫡福晋的位置。此时此刻,已经由不得她不屑了。
柔则与年世兰一柔一刚,一娇怯清纯、一热情明艳,二人每日都要斗法争宠。宜修等人的院子里倒难得安静,冯格格借着为两个孩子剪纸的名头,来得也越发勤了。
二人的斗法以年世兰得了一味“欢宜香”为节点渐渐安静下来,柔则黯然失神,忽而想起了觉罗氏提过的那个必能有子的药方子。
眼瞧着胤禛越发得力,他的“天下第一闲人”的名号已经彻底在皇帝等人眼前做住,皇帝满意于他的韬光养晦与聪明,对他越发看重。这些都是宜修帮着胤禛做的,来日未必不会由弘晖来做世子、乃至太子。
她需要趁早再诞下一个嫡子来,有她这个嫡女在,乌拉那拉氏的荣光不该由一个庶女争得。
年世兰没能嘚瑟几日,柔则便传出了有孕的消息。此刻众人不论心中所想,都在恭喜柔则,也没人在意她的“欢宜香”。
年世兰愤愤瞧着柔则的肚子,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小腹。
福晋已经年过三十,竟还能有孕。她年轻体壮,为何承宠快有一年多,还不见动静呢?
想起前些日子的温情小意,年世兰不禁期盼起她的孩子来。若是她有孕,想来这孩子必定聪颖好看,王爷也会更加高兴些。
胤禛虽不算十分英俊,但模样也还周正,周身又都是股子稳重的气息。只要他想,哄一个十七岁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宜修不经意间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在她头上那支常佩戴的簪子上微微凝滞。那簪子上嵌着颗红艳硕大的鸽子血,雕琢成一朵芍药的形状,随着年世兰的动作而溢出些微的香气。
那鸽子血由乌雅氏在避孕的药物香料中经年累月地泡过,胤禛亲手为年世兰佩戴上,年世兰又素爱芍药,自然日日戴着以示情意。
鸽子血、欢宜香,年世兰若想有孕,无异于白日做梦。
至于齐月宾,她年纪也颇大了,在胤禛眼里早已不算新鲜。胤禛与她没了什么宠幸,只偶尔去她那用膳罢了。
胤禛还是期盼有个出色的嫡子的,柔则央求想看望母亲,胤禛斟酌少许,便允许柔则回家探亲了。宜修修理花枝的手微微一顿,剪秋小心翼翼道:“主子……”
宜修抬眼瞧了瞧她:“人之常情罢了,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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