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强迫的那个宫女叫人忘了,几个月后叫人发觉有了身孕才重又被提起。她过得本就不好,如今便更不好了。宜修又派人来传了话,请胤禛将她接到了庄子上,与那些嚼舌根子的人隔开。
胤禛感慨她的庄重,便也应允了下来,只是他心黑,这宫女明显是胤禩特意来恶心他的,本就不欲叫她活下去。若是貌美,他也能勉强咽下,可对着这么一张无盐面庞,他可真是深感厌恶。
宜修手里的剪子剪掉一枝逸出的花叶,剪秋试探道:“您这是何苦呢?王爷厌恶李氏,她没什么利用价值,您又何必待她这样好?”
宜修眉头微微一动:“不过都是苦命人罢了。”
她不仅要挪动李氏,还要亲自抚养她腹中的四阿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的事她见多了,许是这些年的经书真的读进了心里去,连心肠也多了些慈悲。
不过这个弘历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原身在时,他小小年纪就知来寻求养母做靠山离开圆明园。后来他对着青樱也是多加算计,算计着青樱出身后族的高贵身份,算计原身在前朝拉拢的势力。
或许年少时当真欢喜过,可是最可怕的,也最易欺骗旁人的,就是带着三分真心的算计。
这样的一个人,还是牢牢握在自己手心里才能放心些。
至于他日后是副什么样子,还不是由她说了算。
胤禛的事她不打算改变太多,太多则不易掌控,人在面对未知的事物时总有些畏惧,谁也无法免俗。
更何况,她此时也不过是胤禛的附庸,困在这一方四四方方的天空下。她再如何去做胤禛的解语花,也不过是丈夫的“奴才”,这就是大清皇室中所有女子的宿命,几乎无人能够更改。碰上胤禛这么一位主儿,更是难上加难。
张全从前边儿递了消息,年羹尧在前边儿立了功,垂华阁怕是又要热闹起来了。
胤禛回来后狠狠处置了一回,前院跟着他去的奴才们都被打了板子。张全身子本来就弱,他与苏培盛较劲了多年,奴才们大多都巴着苏培盛,张全发了热也没人管,险些病死。还是宜修依旧差人去请了大夫,又出钱给他吃药,这才熬了过来,这会儿已经投了忠心了。
这事儿有年世兰的过错,先是大雨天来回折腾苏培盛传话送东西,致使他生病不能随身服侍。后是她举荐的人给她传话,才耽搁了事——即便胤禛真得了信儿,这一遭也够呛能躲过。不过胤禛嘛,见怪不怪了。
年世兰受了些时日冷落,前些日子还跑到山微居来,说是求援,更像是命令。宜修没理她,狠狠晾了她一会,年世兰才好声好气地说了两句话。
宜修微偏着头瞧她:“帮你可以,你拿什么来与我想换呢?”
年世兰气得鼻子都歪了:“堂兄说你为人坦荡磊落,他有所托定会帮衬,我不是将令牌给了你吗?受了东西还不办事,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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