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给这姑娘赐名为玉鹮,她的父亲是夜半时分才去的。知道是雍亲王府的人瞧着她可怜带走之后,虽有些迟疑,但并未上门询问接回孩子。听着下边人的禀报,那人正是大理寺丞甄远道。
玉鹮等了五日,最终在绘春等人的劝说下选择了跟着宜修,她不清楚自己的父亲究竟是谁、是个几品官,也不知道她被父亲接走后能过个什么日子。但她最起码知道雍亲王府代表着可能她一辈子都够不上的富贵,她知道带她回来的那位福晋对着她似乎有一二分的怜惜。
这便也够了。
最起码,足够她活下去。
年世兰这日兴冲冲地过来,又屏退了她屋里的人,瞧见正在一旁练规矩的玉鹮还颇为新奇道:“哟,福晋还真是慈心啊。先带回来一个四阿哥,又捡回来这么一个丫头片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福晋要开个慈幼局呢。”
宜修沉下脸,放下手里的书卷道:“你再这样口无遮拦,我定要狠狠罚你。”
年世兰不在意地一摆手,打量着四下无人,还是压低了声音道:“是妾身有事求福晋。福晋若能帮了妾身这个忙,日后年家给妾身的东西,妾身一定送一半来给您。”
年家每年都给她不少东西,不过宜修多半都瞧不上。如果事情能顺着如今的趋势走下去,年羹尧有十四牵制,应当不至于有个“恩人”的功劳。她也会劝导胤禛挑拨十四与年羹尧二人关系,握着个十四的把柄命脉,再将年家分而化之,年家便能保住大半。
她看上的,是能否将年家的部分势力握在自己的手里,来日好为弘晖所用。
宜修似笑非笑地瞧着年世兰,并不做声。
年世兰撇撇嘴:“妾身听说前边儿那位手里边有个方子,能叫人快速成孕,不知福晋能否帮着妾身寻来?”
宜修蹙眉:“欲速则不达,更何况不论什么神药终归是有损害的。你还年轻,何必为了这么个事伤了自己的根本?”
“妾身侍候王爷也有了些日子了,瞧着这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膝下却不见半点子欢声笑语,实在难捱得紧。”年世兰装模作样地捻起帕子在眼前遮了遮,大概是三分伤心七分做戏,微带着些难过道,“福晋就依了妾身吧,只要福晋帮了妾身的忙,妾身日后给您当牛做马都成。”
当牛做马,这话说得好听。叫你有了个孩子,又是个阿哥,别说当牛做马了,不骑在我脖子上撒野就算是给我留面子了。
宜修暗道,面上还是那副高高挂起的模样,倒也不怪年世兰心急。年世兰前与柔则斗智斗勇,后与胤禛的公务拈酸吃醋,一直都远算不上一枝独秀。胤禛最爱的地方是他的书房,最讨厌旁人耽搁他的正事儿,对着年世兰的不懂事也颇为不满。
说起来,一个月里年世兰见胤禛的次数还不比宜修多。宜修与娘家有隙,又一向全心为了胤禛,胤禛便只信她。二人离得又近,胤禛忙到半夜,偶尔也会来山微居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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