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的快,孙妘坐着马车回东宫,却在门口被人拦下。东宫门前有人闹事,孙妘不用看就知道是自己那个被养坏了的哥哥,此番前来也没什么别的事,就为了在都城里求一个富贵罢了。
可是孙妘不想给,更觉得没必要给。
给了他富贵,他就会在京中为非作歹,从前她做皇后身边的女官时,她的好哥哥就仗着她的“势”,皇后和太子也是给她收拾过残局的。
因此,即便她对做储妃毫无兴致,但太子对她而言,也是有十分的恩情在的。
恩情,是要还的。
她的哥哥是被继母养坏的,她叹了口气,从车窗里扔出一卷书:“你若想在东宫讨个差事,就先将字认全,东宫不是养闲人的地方。”
孙胜本已经接住了那卷书简,闻言却冷笑一声,将书简随手一掷,那卷书简便在地上散开:“你少说这些没用的,我是你嫡亲的兄长,你做了储妃,就得给我安排个好职务,不然——”
“——不然如何?”孙妘挑眉看他,她的面色沉静如水,没有担忧、也没有半丝气愤,“告知继母,让她再责打我、管我的禁闭吗?”
孙胜看着她,张着嘴似乎想解释些什么,最终却说不出来什么解释的话。
孙妘缓了口气,这是她的阿兄,她们血脉相连,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却始终向着了一个自小虐待她的外人。
向着那个自小虐待她的人而抛弃她。
或许是因为哪一次孙胜为了救她策马而来却滚下山坡、或是因为哪一次在山匪窝里他的舍身维护……
叫她即便经历了这么多,她还是难掩伤心,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关上了窗:“将他赶出去。”
她其实不介意好好骂孙胜一顿,最好能将她只是今天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孙妘没停,从东宫直接去了花园附近那处偏僻无人的池子处,果不其然凌不疑已经在池子里扑腾很久了。孙妘面无表情地脱了外衣,利落地跳进池子里捞了人上来。
凌不疑,第三次了。
孙妘自高而下地睨着他,舌尖舔了舔后槽牙,忍住了上去再把小狗崽一般蜷着的凌不疑再踢下去的冲动,在心里暗暗骂着:
你要是再用弓箭射杀我、再对我的死不理不睬,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凌不疑身子瘦弱,他浑身湿透,蜷在地上用力地咳着。孙妘拎起一旁的外袍扔在他头上:“你怎么落水了?”
凌不疑费力地从她的外袍里扒拉出自己的脸:“储妃、咳咳、多谢储妃相救,实在是十一郎不小心罢了。”
孙妘点了点头:“你自己找个太医看看,别再着了风寒。”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回到东宫梳洗一番,还是去了长秋宫陪伴皇后。
凌不疑正在皇后身侧端坐着,殿里还弥漫着一股子药味。太子也在,见了她便亲热地迎了上来:“储妃今日救了十一郎,十一郎特来给你道谢,小五一会儿也会过来。咱们一起用晚膳吧。”
孙妘给他行了一礼:“十一郎已经道过谢了,都是一家人,不必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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