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定的很快,又似乎日子没怎么过她便已经是东宫的女主人了。皇后十分怜惜她,太子虽是犹豫的,但似乎是那日听见了她的话,对她并没有太多抵触。至于宫里其他的人,见了她之后也挑不出什么太多的茬来,用她的家室刁难她她也并不在意,日子倒也算好过。
孙妘一直没再看见过那血红的字,也不得什么法门,只好寻了几个记忆里靠得住的人,帮着他们渡过难关、收到麾下,让他们找机会在民间探寻。
曲泠君的婚事在太子之后,已经身为储妃的孙妘自然是要到席上庆贺,这是皇家的颜面,由不得她不来。除了东宫库房里那些喜庆的东西,孙妘私下见她时还留给她一根簪子。
那是她阿母的遗物,她本不想送来,但她上了马车后有个精致匣子忽然出现在她的手中。孙妘打开一瞧,里面竟是太子的贴身帕子,孙妘立时出了一身冷汗,这若是直挺挺地送了出去,曲泠君怕不是要被郎君打死?
孙妘赶紧把匣子放在了马车上的格子里,仔细想着该如何应对。
她不想死,也不想曲泠君因她而出事。她攥紧了裙裾,咬着唇一路想到了宴席上。她空着手下了马车,却被一股子强力推着到了曲泠君的门外,她的袖子倏然一沉,孙妘闭了闭眼。
片刻的黑暗里猛地浮出几个血红的字:
——一位合格的储妃,能够在太子和心头月光身上得到自洽,请曲泠君收下匣子里的物品,若不成功,将受到天焚。
匣子打开后却空荡荡的,孙妘莫名送了口气,从头上取下一根不起眼的银簪放了进去,在曲泠君难言的目光中递给了她。
曲泠君看起来很吃惊,迟疑着接了过来,轻轻打开后看见是一支女子的银簪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还是疑惑地看向她:“储妃这是……”
孙妘见她手里的匣子中确实是银簪后也送了口气,轻声道:“我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实在是有些对你不住,不是想在你面前耀武扬威,实是有些彻夜难眠。这簪子是阿母留给我念想,曲娘子心善,还请收下这簪子权当凭证,日后若遇到什么难处,我定鼎力相助。”
曲泠君颇有些落寞地笑了笑:“不过是旧事,储妃说笑了。这簪子对您颇为重要,您还是好生收着吧。”
孙妘只怕她不收,又软声劝了几句,只请曲泠君权当安一安她孙妘的心。她快要落泪,本就是温婉柔弱的模样,泛红的眼圈也格外惹人疼惜,曲泠君看着她有些心软,迟疑着收下了匣子。
孙妘是真急,先前的循环中她没怎么和曲泠君交流,似乎她没和太子成亲,太子也一直不曾成亲。这位曲娘子更是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直到她成了储妃,这些事情才开始自我运转了起来。
孙妘又想起了在坛子里度过的那些年,一时不由打了个哆嗦。
天道吗?
可又为何要抓着她不放?为何非要她成为储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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