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itre 12. Cherie

已经来不及了，这两人已经没救了，毕竟是被一枪爆头。

她抓着这两个人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耳边的脚步声是如此的刺耳。

笛捷尔朝她走了过来。

“笛捷尔先生……真是好枪法，”狄安娜觉得浑身上下发冷，她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颤抖，语气已染上恨意，“他们是我最重要的两个下属。”

狄安娜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精神恍惚，她刚刚耗费了那么多神力，好不容易救回来的那个人在顷刻间就把她两位亲信给毙了。

她简直在给自己找罪受！

“我很抱歉，但是他们是和德军一起进来的，”笛捷尔还没意识到，他漫不经心地说，“这场战争的误杀在所难免。”

“你个残暴的杀戮者！”狄安娜抽出腰间的短刀，起身就要往笛捷尔身上划，“你没心没肺，你压根不知道他们对我有多重要！”

笛捷尔没躲，狄安娜要杀他也有正当的理由，他也不该躲，误杀归误杀，他还是得偿命。

看他颈侧已经流下鲜血，狄安娜浑身紧绷，心口酸涩而刺痛。下一刻，她松开了握着刀的手。

刀死气沉沉地哐当一声落了地。

狄安娜快崩溃了。

她错失了唯一下手去杀笛捷尔的机会，明明刚才已经牵制住他了。而笛捷尔手里有枪，这是让神灵也不敢轻易招惹的武器。

“狄安娜，”笛捷尔从她背后抱着她的腰，阻止她想要逃走的行为，“你舍不得杀我。”

“我舍得！怎么不舍得！你可是杀了两位天使！”狄安娜在挣扎中已经泪流满面，她能做的只有用神力暂时保存两位下属的灵魂体暂时不要消散。

至于肉体，她不仅会重塑，还会让开枪的那个人类加倍奉还。

一刀捅死简直太便宜了，她狩猎女神狄安娜一贯都锱铢必较，笛捷尔今天为了保护她杀了两个人，也杀了她两个下属……

冷静下来后，狄安娜放软声音：“我替你去向他们好好道个歉。”

笛捷尔还是没有松开她，反而抱得更紧了些：“我可以自己去。”

“你又打不过天使，”狄安娜嘲讽，“别给我惹事，有我在，你就不会有事，我也不需要你来保护。”

“……嗯。”笛捷尔只能答应着。

“亲爱的，”狄安娜不知道在喊谁，她的眼睛依旧牢牢地盯着地上两具尸体，她知道天使的灵魂体能够听到，“我会把自己献给你。”

狄安娜一直是个诚实的好姑娘，她不屑于撒谎，然而今天她破例了。

“我也将灵魂倾注于你生命的盏杯。”笛捷尔给了个很浪漫的回答，浪漫地就像在巴黎街头的咖啡厅里约会那样。

“你杀了他们的肉体，”狄安娜在阐述一个事实，她微微侧过头来，轻抚上笛捷尔的脸，语气缱倦缠绵得不行，“我想要你的肉体来补偿我，可以吗？笛捷尔先生。”

不答应也得答应，这是从道德的方面来讲，笛捷尔原本就是她救下的，又误杀了她的下属。

可这补偿的代价远比他想象的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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