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在她脸上的手指松开了,伊斯莱裸着足下了地,侧过丽容望向裹着被子蜷缩成一团的人。
“要跟我一起洗吗?”
“不要!”毛利兰将身体又往薄被里缩了一点,哑着声闷闷道:“我可以自己来。”
“不是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么?”
听上去完全是揶揄的口气,毛利兰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个男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有多恶劣啊!
“……稍微再休息一下就好了……”
话一说出口,毛利兰就后悔了,若是这个男人有这么能好好听进别人的话,自己就不必这么辛苦了,相反他不但不会听,还会惹得他不高兴。
“啊,是么!”
如此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银白的眼睫低垂了下去,伊斯莱意外的没有发火,只是收回视线,抬起脚朝着浴室走去。
“对于现在的我这具身体而言,你实在太过危险了。”
优雅的声音被阻挡在了浴室门后,毛利兰眼瞳黯了黯,托住被子盖住身前挣扎着想坐起身。
虽然她很竭力的想忍住疼痛,但一声痛哼声还是从紧咬的牙齿间溢出了。
总算是坐直了上身,毛利兰有些吃力的缓缓睁开紧皱的眸眼,扭过头望向不远处的落地镜。
镜子里,头发乱糟糟的已经完全看不到之前精致编发的痕迹,佩戴的钻石发卡还连在一缕散乱的发丝上,看上去随时都会掉下来。脸颊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血迹,一直延伸到脖子上。
按在身前的手松开了,被子从身上滑落了下来,露出一个个血迹斑斑的咬痕,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其中后肩上的最为严重,正如伊斯莱所说,会留下疤痕吧。
毛利兰一动不动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不自觉之中滚烫的泪珠从眼眶里滑落了下来,像发亮的银线一般。
并不是因为不会消失的疤痕,也不是因为疼痛……
而是,在这身体上留下印记的人并不是自己所爱的那个男人……
“不行……”
毛利兰慌忙抬起手去抹眼泪,边擦边小声咕哝着。
“不行……不能这样……不行……”
此刻,手擦过眼角的触感,刺痛着她脸颊的泪珠,无论哪一个,都十分的悲凉。
贝尔纳茨家族干部住宅区。
床单纠葛成一团的大床上,安室透侧着身蜷缩在那里。
他的眉头紧锁着,看上去是正陷于什么可怕的梦靥之中。
薄唇无意识的蠕动了一下,紧闭的双眼不安的微微颤动着。
忽然,安室透猛地掀开了眼瞳,焦急地起身将手往前伸去。
伸出去的手抓了个空,心脏像疾槌打鼓一样怦怦地乱跳着,安室透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心,在稍稍稳定了一下心神之后,这才收回悬空的手,抓住零乱的额发,剧烈地上下动着肩膀喘着粗气。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安室透本来没有理会,也没有理会的打算,但门外的人很显然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继续敲着门。
头盖骨又麻又疼,焚烧般的剧痛遍及了他的全身,身上的衬衫湿了干,干了又湿,留下了一大片的汗渍,安室透用力甩了甩头,试图甩掉那些缠着他不放的疼痛,起身蹒跚着朝着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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