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这个任务⋯⋯”
徐三看着资料给冯宝宝讲解任务,排演的时候看见冯宝宝身上的伤,不由瞪大了眼:
“宝宝,你这是怎么搞的?”
“刚刚跟凤草生切磋了哈。”
“凤草生?”徐三推了推眼镜“她好像确实很喜欢找人切磋⋯⋯”
突然想起那些离谱的投诉信,徐三又紧张起来:“她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没,她收力喽,不然我还搞不过她。”
“她那么厉害?”连宝宝都搞不定?
“是滴。”冯宝宝一手托着下巴“而且她刚才就站在我后头我都没注意到。”
徐三皱了皱眉,道:“你之前说过她熟悉是吧?”
“嗯。”
“宝宝,”徐三严肃道“你以前会不会她家长辈?毕竟她住的恩施离四川很近,方言也像。”
“你是说,”冯宝宝向来古井无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激动“她的家人阔能认识我?”
“可能是的。”
其实单凭实力强劲一点是无法得出这个结论的,毕竟异人界多的是年少有为的人。宝宝觉得她熟悉,以前一直待在离四川很近的恩施,这就可以想想了。
“我现在就去问她。”
冯宝宝说着就打算冲出去。
“等等,宝宝!”徐三叫住她“我已经发消息让她上来了。你先不要激动,让我来问。”
过了一会,敲门声响起。
“进。”
凤草生推开门:
“徐先生,您找我?”
“诶?”看到一旁的冯宝宝,凤草生有些惊讶“宝宝也在啊,我还以为你做任务去了呢。”
“是这样的,”徐三看着冯宝宝那按捺不住的样子,抢先开口道“你以前是住在山里吧,之前公司里并没有记录你的异人身份,所以我觉得你家里应该还有未下过山的平辈或长辈,他们应该也未记录在册,方便跟我们说一下吗?”
“啊⋯⋯”入职一年了才开始说这个?
凤草生对这个说法持怀疑态度。秉着多说多错的原则,她只简短说了句:
“我是被师父带大的。公司成立应该没有超过七十年吧,我师父很早就避世了,捡到我时年纪都已经很大了,公司没有记录也很正常。在她去世后我就没有亲人了。”
其实除了最后一句也算是实话了。
“你师父是?”
“凤美璎。”
凤草生说着又补充了一句:
“没什么名气。”
这也是实话,她师傅在这确实没什么名气。
徐三听完,低头沉思了下,随后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凤草生出去后,冯宝宝没什么表情,但徐三还是看出她有点失望。
“没事的宝宝,会查到的。”
“嗯。”
冯宝宝拿了徐三桌上的任务资料就出去了。
冯宝宝离开后又过了一会,徐三大概还是有点不甘心,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老爹⋯⋯”
与此同时,正悠哉悠哉去食堂的凤草生并不知道,就是徐三接通电话,让她卷进了一场持续多年且本与她无关的异人界风波中。
“呃,请问,徐三先生,我们这是去哪儿?”
第二天,坐在车上的凤草生有些蒙。
“陆北负责人,也就是我父亲,他想见见你。”开车的徐三答道。
“?”
凤草生转头看向一旁的冯宝宝。
“那宝宝⋯⋯”
“到了你就知道了。”
凤草生默默闭上嘴。
一路上都很安静,只有凤草生时不时用方言跟宝宝聊几句。
最后车子在一座医院前停下。
“走吧。”徐三打开车门。
三人走进医院,七拐八拐地走到一间病房前。
推开门,一位老人躺在病床上,脸上带着呼吸罩,徐四坐在病床边。
听到开门声,老人将眼珠转到眼角,想看清来人。
“徐先生,您好。”凤草生率先打招呼“听说您想见我?”
徐翔拿掉脸上的呼吸罩,对着凤草生说道:
“孩子,其实你来面试那天,徐三接的那通电话是我打的⋯⋯当时有人嘱托我给你安排个位置,但不要让你晓得,所以我这才给徐三打了电话⋯⋯”
“什么?!老爹,这单你居然不告诉我们!”
徐四惊讶道。
“咳咳⋯⋯被你们晓得了这事就所有人都晓得了。”
“我就说您怎么会那么快收到消息⋯⋯”
凤草生倒是不怎么惊讶:
“怪不得寒姨让我来这,原来已经找好关系了啊⋯⋯”
“嘱托我的那个人也是晓得阿无的事的,他当时让我放心让阿无与你相处,所以在接到徐三的电话时我才把你叫来⋯⋯”
“阿无?是指宝宝?”凤草生疑惑地挑了挑眉“是说她80多岁的事吗?”
闻言,许家父子都瞪大了眼,冯宝宝也问道:
“你咋个晓得?”
“第一次见你我就看出来了啊。”凤草生答道“我当时还在想:‘这个姑娘娃看着有点苕,是咋的平安活这么多年的喔。’,现在阔晓得喽。”
“是的,就是这事。那是一九四四年⋯⋯”
徐翔将他与宝宝之间的故事说了一遍。
听完故事,凤草生有些汗颜,无奈扶额道:
“你说你,这么诚实干么子⋯⋯我这昨个才扯了谎,都还有点不好意思喽⋯⋯”
凤草生捂了捂脸,随后放下手道:“行嘛,今天正好三月二十八日,入职一周年给我备这么大份礼是吧,那我是不是该礼尚往来?那我也说说好喽⋯⋯”
“在我还没满月时,就有个人⋯⋯或者是个组织,把我和很多和我一样大的婴儿抱去养蛊,应该挺痛滴,不过我没得印象喽⋯⋯后来应该是失败哒,他们把我们扔到山谷里,我师父就是那时候捡到我的。那时我两岁,师父说当时我都没气儿喽,但在她经过时突然咳了两声,又有了点微弱的呼吸,这才捡了我。所以师父叫**生,意思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她在山里把我养到十九岁,后来将我带到她义姐那养了几十年,一百多年前又把我送回山里喽,她却没再来过⋯⋯别激动,我跟宝宝不一样,真滴,我那么多年用的都不是自个儿的寿命,那都是我师父她义姐——也就是我姨——送我滴⋯⋯这和宝宝的根本不一样。”
徐三有些不可置信:“你说这么多⋯⋯”
“没得事,怕么子嘞。”凤草生无所谓地摆摆手“送寿命是我姨的独门功法,只能送不能偷。她在我十九岁时送滴,自从我说想下山起就不送喽,所以身份证上显示那年我十九岁,也就是去剑桥的那年。所以我这秘密就是被人晓得喽也没么子,毕竟下山那年我姨就说不管我哒。她这人说不管那是真不管啊,别人抓我威胁她也没得用。”其实也没得人能威胁她。
“而且你们也没打宝宝主意啊,这点就够我放心喽。”
对于凤草生这番话,徐翔很是感激。他明白她说这么长一段话不仅是让他们放心她不会对宝宝不利,也是表明她愿意帮助宝宝。
“谢谢。”
“不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解闷哒。”
这话徐翔可不会信,他知道这个人并不像表面上那样随意。
“行嘞,那我走哒。”
“老爹,我们也先回去了。”
进去时是三个人,出来时就成了四个人。
凤草生看了看时间,用普通话说道:“到饭点了诶,我请你们吃饭吧,就当是庆祝我入职一周年。”
徐三刚想拒绝,徐四就已经把胳膊搭在了凤草生的肩膀上:
“行啊,去哪吃?”
“津韵吧。”
“霍!阔气啊!”
徐三:⋯⋯
⋯⋯
“随便点,不用客气。”
凤草生把菜单递给冯宝宝。
“让你破费了。”
徐三在这边客气,冯宝宝和徐四在那边“随便点”。
“凤草生,宝宝真的不是和你一样是被人送了寿命?”徐三问道。
“不好说。”
凤草生接过徐四递来的菜单,看都没看就叫服务员过来拿走了菜单。待服务员出去后才继续说道:
“但至少不是我姨那边的手段,不然我能看出来。”
徐三了然。
又聊了一会,菜陆续上来了,四人开始吃饭。
“宝宝,注意吃相。”
看着狼吞虎咽的冯宝宝,徐三忍不住提醒道。
“没事,”凤草生吃的很快但吃相还行“又没外人。”
她这么说了徐三也不好再说什么。
“话说你下次解决纠纷时能用正常点的手段吗?”
吃着吃着,徐四突然问道。
“啊,抱歉。”凤草生用纸巾擦了擦嘴“除了用炁炼蛊,其他方面我对炁的使用不够精细,也不怎么看得出别人使用的手段,所以好奇心可能有点旺盛⋯⋯”
“哦,对了。”凤草生拿出一颗珠子给徐三“这种蛊可以减轻徐先生的痛苦,口服的。”
“谢谢。”徐三接过。
“那么多投诉信很损坏公司形象的。”徐四插嘴道。
徐三难得认同一回徐四的话。
凤草生有点无语,似乎是为了表达震惊,这句她用的方言:
“原来在您儿们眼里,公司有这玩意儿啊⋯⋯”
徐三语塞,徐四则一摊手,道:
“好吧,其实我就是被那些投诉信给烦到了。”
两个小时后,徐三看着满桌的盘子嘴角微抽,叹了口气,道:
“我来付吧。”
“不用。”
凤草生在徐三徐四震惊的目光下淡定的从手机壳下抽出一张黑卡递给服务员。
“刷卡。”
“我去,你哪来这么多钱?”
徐四震惊出声,徐三表情也是一言难尽。
“嗯?我姨给的啊。”
“你都这么有钱了还来公司打工?”徐四十分不解。
“就是因为闲得长草了才下山的啊。”
凤草生说的理所当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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