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苓夫人拎着裙摆,发髻因疾跑变得松散,头上的发饰七零八落,完全没有平时的温柔敦厚。
来到桐苑,看到沈清尘呆呆地坐在门口,问道:“桐桐呢?桐桐在哪里?”
沈清尘抬起头,声音沙哑:“师娘,师姐睡着了。”
玉苓夫人楞了一下,一把推开门跑进去,到床前时候,停下脚步,抬手慢慢的撩开床帘,只见栖桐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
玉苓夫人颤微伸出手摸了一下栖桐的脸,手上冰冷的触感传来,惊吓的收回手。
脸色瞬间惨白,在眼眶打转了许久的眼泪啪嗒地掉下来。
玉苓夫人摇着头趔趄的后退,泣不成声:“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说完转身跑出去。
揪着沈清尘的衣领,歇斯底里地问道:“桐桐没事对不对,里面的不是桐桐,是幻象对不对。”
跟着过来的醉玉仙尊一进来就看到玉苓夫人揪着沈清尘,哽咽地说:“玉苓,桐桐,已经……死了。”
玉苓夫人松开抓着衣领的手,跌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痛哭。
“桐桐,我的桐桐,明明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就出事了……”
醉玉仙尊上前蹲下,轻轻地抱着玉苓夫人。
玉苓夫人推开醉玉仙尊,向沈清尘扑过去,不停地捶打沈清尘:“都是因为你,要不是桐桐去找你怎么会出事,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你还我桐桐,还我桐桐……”
沈清尘静静地坐在地上,任由她打骂。
醉玉仙尊:“玉苓,不是清尘的错,门内出了魔族的奸细,桐桐……是被奸细杀的。”
玉苓夫人停下手,趴在醉玉仙尊的身上失声痛哭。
玉苓夫人哭晕了过去,醉玉仙尊将她抱回去,然后着手处理栖桐的后事。
哪天后,沈清尘拖着重伤的身体,跪在静思居前,任由谁劝也不肯起来。
而玉苓夫人醒后,眼神空洞,呆呆地坐在床上,不吃东西也不说话,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一般。
前来送饭的弟子将饭放在桌子上说道:“夫人,沈师兄已经在外面跪了几天了。”
“跟他说,让他回去。”
“是,夫人。”弟子行礼告退。
弟子走到沈清尘面前说道:“沈师兄,夫人说让你回去。”
沈清尘跪在原地,没有说话。
弟子:“沈师兄?”
“你走吧,不用管我。”
弟子闻言默默的离开了。
玉苓夫人起身走到窗前,看了看跪在院子外的沈清尘,转身走到梳妆台拿去梳子梳理头发。
梳好发髻换了身衣服坐在书桌上,拿去笔写道:
夫君,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去找桐桐了,桐桐从小就怕黑。一到天黑啊,她就会躲起来偷偷的哭,下面又冷又黑,我怕她一个人在哪里会哭,原谅我的自私。和阿尘说,师娘不怪他了,让他不要自责,桐桐的死和他无关……
写完信后,玉苓夫人将信折好放在床头,喝下毒药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桐桐,别怕,娘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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