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颖恩和戴宇轩即将乘坐下午的班机飞往美国,戴宇轩办完登机手续后,与颖恩一同在候机大厅等着起飞。
彼时,办公室里,霍言明坐在桌前,翻着手中的文件,却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工作,他急躁不安的手握成拳头,抵在额部,低头闭眼沉思了片刻,然后一把抓起桌上的手机和椅背上的外套,朝门外奔跑而去。
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机场,在大厅内着急地寻找着小恩的身影,机场里正在播报“开往纽约的航班已停止登机”的通知,霍言明跑到机场停机坪的落地玻璃窗前,抬头望着一架飞机飞过头顶,无力感和绝望感一起向他袭来,胸口隐隐作痛。
霍言明开着车子到江边,一个人坐着发呆,几个小时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律所。
一走进律师的办公区域,霍言明就发现有些律师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事情,从他们身旁经过的时候,听到“戴宇轩”三个字的霍言明立即停下脚步 ,询问到:“你们是在讨论什么事情?跟戴宇轩有什么关系吗?”
“霍律师好!”那几人毕恭毕敬的跟霍言明问好,其中一人回答到:“我们刚刚在讲今天飞纽约的航班返航的新闻,您没有看到吗?这个新闻现在已经在明市传开了,好像是……”
霍言明快速跑向办公室,那个话没说完的律师挠挠头,一脸不解。
站在不远处的舒心亭看到了这一幕,朝那几个律师走了过去。
进办公室后,霍言明第一时间打开电脑,查阅今天的头条新闻,“医生抢救心脏病患者无力回天,飞纽约航班返航。”一行字赫然映入眼帘,霍言明仔细浏览新闻后,才知道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原来去往纽约的航班在起飞后不久,机上一名乘客突发心脏病,出现了呼吸困难,戴宇轩作为飞机上唯一一个医生,挺身而出,给心脏病发的乘客进行了紧急心肺复苏,但没有起到效果,接着戴宇轩又当机立断给病人进行了胸部按压,结果病人忽然停止了呼吸,飞机返航落地后,病人在被救护车送往医院的路上就去世了。
霍言明心情复杂地拿起手机,又给放下了,他很想了解颖恩现在的情况,但知道这不是打电话的时候。
夜晚时分,霍言明终究还是没忍住,给颖恩打了电话,但没有接通,霍言明知道,自己又要度过一个无眠的夜。
第二天凌晨,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霍言明听到手机铃声响了,拿起来一看,是颖恩打过来的,赶紧接通了,“喂 ,你现在是什么情况,现在人在哪儿?”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后,传来沙哑的声音,“我现在挺好的,但宇轩很不好,他,出事了,我们现在在派出所。”
霍言明挂掉电话后,立马赶到了颖恩所在的派出所,看着眼睛里布着红血丝,一脸疲惫不堪的颖恩,霍言明满是心疼,“你一整晚都坐在这里,都没有休息一下吗?”
颖恩摇摇头,“我没关系,警察连夜带走宇轩,说是问话,已经好几个小时了,还没放人,我有点担心。”
“没事,你别太担心,他是救人,警察应该只是例行问话,时间到了,会放他出来的。”
“是的,宇轩是救人,他一定会没事的,谢谢你,霍律师。”
“我说过,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我陪你一起等。”
霍言明坐在颖恩身旁,陪着她一起在警局走廊的长椅上等着戴宇轩。
漫长的等待之后,终于有警察朝颖恩和霍言明走了过来,“刘颖恩小姐是吧?是这样,我们现在怀疑死者的死亡与戴宇轩医生不当操作有关,在法医鉴定结果出来之前,戴宇轩我们还需要继续羁押,你先回去等消息吧。”说完,那个警察往门口走去。
颖恩急忙跟上,边走边问:“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戴宇轩是在救人,怎么变成了杀人犯?”
那个警察停下脚步,“我们没说他是杀人犯,只是怀疑他间接害死了人,而且还在等法医的验尸结果,并没有下定论,麻烦你先回去等结果好吗。”
“那我可以去见他吗?”
“抱歉,按规矩,不可以。”
颖恩看着警察走出门外,转过身无力地蹲下身,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掉落下来,滴在地板上,霍言明走到她身边,缓缓地蹲下去,摸了摸颖恩的头,安慰道:“傻瓜,没事的 ,还有我呢,我会想办法帮戴宇轩的,不要哭了。”
“霍律师,你一定要帮帮他,他真的是在救人,他没有害死那个人,我当时就在旁边,我可以作证的,你相信我。”颖恩泪眼婆娑,泣不成声地哽咽着。
“我相信你,我一定会让戴宇轩出来的,放心。你也要相信我,好吗?”
霍言明的话让颖恩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似乎有了一种安全感,她朝霍言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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