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沉默的与她对视了半晌后,才出声,
马嘉祺:我不记得拿了你什么东西。当初订立娃娃亲,他们马家并没有拿时家的信物。
时黛嘴角噙起一抹冷笑,
时黛:马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一个月前,海天盛筵八楼,总统套房,你捡了我的手链。
时黛的话一出,在旁边放合同的李飞手一抖,转头看向她。
要不是总裁让他调查那晚进他套房里的女人,他都不知道总裁那晚在海天盛筵留宿。
不会这么巧吧?
办公桌上,马嘉祺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他冷唇轻扬,
马嘉祺:为了嫁给我,你倒是费了不少心思。
时黛:不好意思,我还真没想过要嫁给你。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会包个红包祝福你的,现在,请把手链还我。
时黛笑着怼完,把手伸到他面前。
马嘉祺眸里泛着冷意,
马嘉祺:手链我扔了,要赔吗?
时黛想起前世他拿着手链来自己时,那条手链比她刚买的时候还要崭新,要不是链珠上有她刻的字,她都不敢相信那是她的手链。
现在说扔了,谁信啊?
时黛:手链并不值钱,但却是我攒了很久在我刚满十八岁时给自己买的礼物,有纪念意义,马总,你不会是不想还我才故意说扔了吧?
马嘉祺在沉默的看了她半晌后,冷声反问,
马嘉祺:我看起来很闲?
时黛半信半疑的凝视着他。
也是,她都能重生回来,马嘉祺突然改变主意扔了手链也没什么奇怪的。
想通之后,时黛收回了伸在马嘉祺面前的手掌,眸色晦暗不明,
时黛:一条手链而已,不用赔了。
她说完便转身离开。
时母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时黛直接走出了办公室,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拿了包跟着一起离开。
……
回去的出租车上,时母才反过味来,#你怎么说退婚就退婚,好歹也要两家人坐在一起商量了再退啊。
时黛:马嘉祺不愿意娶我,就算马家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娶的。
时黛说这个话不是没来由的,前世一直到她死,马嘉祺都没结婚。
尽管话这么说是没错,但时母心里还是不甘心就这么退了婚,
时母:那多少也该要点补偿啊,马家那么有钱,要个十万八万的肯定没问题,我们生活也能宽裕些。
时黛怔了下,转头看向时母,
时黛:补偿?有所亏欠才有补偿,他欠我们什么了?
时黛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和时母说过话,时母面上一愣,不悦的皱起眉。
时母:黛黛,你怎么能这么和妈妈说话?要不是生了你和染染,我会变成这样吗?我想要点钱有错吗,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时黛目不斜视的盯着时母,她实在不明白她究竟用了什么心态才能把生了她这件事说的这么自然。
时黛:停车!
司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把车停到路边。
时黛直接打开车门就下去了。
时母也来了气,不再管她,让司机发动车子。
时黛下车的地方是在高架桥上,桥下是一望无际的晏河。
她站在桥上,任凭冷风吹动她脸上的薄巾。
被风吹着,她心里才平静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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