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卿炫带着所有证词。上了朝。
朝堂之上。皇上不怒自威,坐于高位。
满朝文武,分站两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皇上已有五十多岁,却容颜依旧英俊。宛如三十出头。
“有事……”
公公话还才出音,卿炫便站了出来。
“你有什么事情啊?直说就是了。”
皇上的话,制止了行跪拜礼的卿炫。
“皇上,臣要状告吏部侍郎,陈思远。买通他人陷害臣的独女。”
“什么?陷害卿泠!”
“正是!”
“卿炫,你可有证据啊?”
“皇上,臣无证据就不会告。”
卿炫从袖中拿出一沓证词,交给下来的公公。
公公接过后,拿给皇上过目。
皇上不过随意一翻,便让人去叫来陈思远。
众人唏嘘,皇上真的看清那些证词写了什么吗?就直接让人去传了。
等吏部侍郎陈思远上到朝堂。陈思远跪在地上,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本等着起身的陈思远,跪在地上,久久没能等到一句“平身。”
“陈思远,卿炫状告你,陷害其女,可有此事?”
陈思远抬起头,依旧跪着。
“皇上,臣不知此事,何来陷害一说啊?”
皇上摇了摇手里的一沓纸。
“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可能吗?”
陈思远自认做的干净。不慌不忙,磕了个头。
“臣不知,但臣真的未做过。”
卿炫没说话,拍了拍手掌。
溪承单手押着男子走到朝中。一脚踹在男子腿上。男子跪在地上。
“老爷,人带来了。”
陈思远瞟了一眼,跪在身边的男子。
“陈思远,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卿炫冷哼一声。朝皇上恭敬一礼。
“皇上,臣的女儿还在牢中。望皇上明察秋毫。还臣公道。”
陈思远抬眸盯着卿炫的背后。眼神空洞。
“臣,不认识他。”
“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明明是你叫我诬陷那个女孩子,还让官吏将女子关入大牢。你给的银子,我还没用呢!你就过河拆桥了!”
男子听陈思远说不认识自己,想将一切归咎自己。一气之下,将所有的一切,都和盘托出了。
“他倒实诚。陈思远,你可还有话说!”
皇上不怒自威,陈思远心下一沉。原本跪着的也瘫坐于自己腿上。
陈思远抬眸看了凌轩羽一眼,只一眼陈思远便低下了头。
凌轩羽根本不理陈思远投来求救的眼神。陈思远自嘲一笑,枉费自己死心塌地跟随。
“臣,认罪。”
“好!你既承认了。去,将卿泠带到朝堂,朕要亲赦。”
公公领命离去,朝堂之上众人心中皆有腹排,只是碍于皇上和卿炫,不敢议论出声。
陈思远心灰意冷,叹自己也不过一枚棋子。
官吏和卿泠一同跟在公公身后,上了朝堂。
只是,卿泠是被两个临时调派的宫女一左一右架着上朝的。
卿泠已是虚弱不堪,脸色苍白,眼眸深垂。
官吏上前行礼。宫女们正想支撑着卿泠行礼。卿泠便被卿炫上前一把横抱怀里。
“丫头,丫头。我是爹爹,你醒醒!”
卿炫虽心疼着急,却摇晃的很轻很轻,囚服都未有丝毫的摆动。
官吏听闻卿炫换女子“丫头”心中宛如被大石压着,喘不出气来。
“本相警告过你!不许对她用刑!你没听到吗!”
卿炫抱着卿泠,一脚踹在官吏的后背上。
官吏飞出两米,一口鲜血吐出。
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坐在地上的官吏。
“你先不要动气,看看卿泠是否能醒才是主要的。”
皇上出言劝道,以卿泠劝慰,还真是贴服的很。
“丫头。”
“锦儿,将卿泠带去你母后宫中,让你母后找太医给卿泠医治。”
“儿臣遵旨。”
凌轩锦上前,伸出双手。
“烨王,臣与你同去。臣抱着小女便是。”
凌轩锦也没说话,朝外走去。卿炫礼都没行,便抱着卿泠大步跟在凌轩锦身后。
皇上看着坐在地上的官吏。眼眸一冷。
众人看着皇上那样的眼神,心中一颤,腿有些不听使唤颤抖。
“你如此草率结案,也不必……”
皇上话还未说完,就被慌忙上朝来的一个女人打断。
女人容貌保养的甚好,看着不过三十岁。柳眉倒竖,眼眸怒放,红唇轻咬,气极模样,却也不失仪态端庄。
“枫麒!卿泠怎么会伤成那样!还有那一身囚衣,你这个皇帝是怎么当的?卿泠是犯了多大的错,你要那样对她!”
女人一边数落,一边朝高位上的凌枫麒走去。
一走到凌枫麒身边,一把揪起他的耳朵。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臣们跪地行礼,皇后也不顾,只是抬了抬手。
“谢皇后娘娘。”
皇上伸手握着皇后的手腕。
“苒妹,不是这样的,我并没有关押卿泠呀。”
皇后松开皇上的耳朵。满脸怒意不消。
皇上揉着耳朵,指着地上的陈思远和男子,还有官吏。
“朕已经查问清楚了。陈思远买通他,诬陷卿泠。官吏是非不查,将卿泠关押还用了刑。”
皇后看着地上的三人。
“不管怎么样,卿泠伤了,还很严重!你要重罚!”
“苒妹想让朕怎么罚?朕听你的。”
众人唏嘘,皇上如此厚爱皇后,后宫毕竟不能干政啊。
“后宫不干政,我只要你重重的罚。”
“好!你先回去照顾卿泠。”
皇后点了点头,便走了。
官吏这才知道,自己真的动了不该动的人。想着自己的下场不知道怎么悲惨。昏了过去。
“今日之事,陈思远,罚半年俸禄。男子杖毙。官吏撤其官职,关入大牢。退朝!”
“退朝~”
一声退朝,将男子命夺,将官吏打入大牢。
众臣散去。背地里不得不议论起,皇上皇后对卿府一家的偏爱。
可他们亦只敢暗地议论,毕竟他们知道,卿家的光荣受宠,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
卿炫的父亲,为救皇上而亡。卿炫是皇上皇后膝下长大。卿泠又是卿炫唯一的女儿,日后更是可能会袭卿炫之位的人。
真真是不要命了,才敢与卿家作对。
皇上下朝后,便匆匆赶往皇后的寝殿。
皇上到时,卿泠已经被宫女换了衣服,手上也包扎了,腿也处理了伤。身上大大小小的鞭痕都擦了药。只是还没有醒来。
皇上看着昏睡的卿泠,眼底终于不再隐忍,心疼万分。
“怎么脸上也伤了呀?”
“那是她自己不小心弄的。”
皇上走到桌边,坐在主位。皇后坐在皇上身侧,用手帕擦着眼角的泪。卿炫坐在下方,凌轩锦坐在卿炫左侧。
“朕将陈思远罚俸禄半年,男子杖毙,官吏罢职,关进了大牢。你是否满意啊?”
“皇上,臣满意与否并不重要。主要是能还丫头清白。”
卿泠听到卿炫的话,眼角滑落一滴眼泪。
凌轩锦转头,正巧看见卿泠眼角的泪,不由勾唇。
“轩锦,泠儿都还没醒,你这样笑,是不是不太合适?!”
凌轩锦回眸看看皇后,又看看卿炫,见卿炫已经满脸不高兴。嘿嘿陪笑。
“父皇,母后,那小丫头已经醒了,只是不愿起罢了。”
卿泠听到这话,也不好继续躺着,便轻睁开眼睛,想撑着起来,却双手无力,抬手一看,满手纱布。
“丫头,你醒了,那我们回府,你娘亲还在等着。”
卿炫赶忙上前,宫女扶着卿泠坐起来。
“爹爹,我不是在牢中吗?这是哪里啊?他们是……”
卿泠疑惑不已,看着一脸欣慰的卿炫。
“皇上,皇后,这个是…”
卿炫介绍到凌轩锦时,竟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
“按辈分,你应该唤本王一声皇叔。”
“咳咳。”
卿泠被面前这个看着比自己大三岁的凌轩锦的话,呛到。
“你不过比我大了几岁的样子,要我唤你皇叔?!”
“这个爹爹回去跟你说,你现在能走吗?”
卿泠点了点头。下了床。
站在地上,一个踉跄险些坐在地上。
卿炫一把将卿泠拉住,凌轩锦下意识伸手,却是连衣角都还没有碰到,就意识到不可以,收回了手。
皇后看着凌轩锦的动作,心里直挠痒痒。
“多谢皇上,皇后娘娘出手搭救臣女。”
卿泠站稳后,朝皇上和皇后微微屈膝行礼。
“回府之后好好养伤。卿炫小子可是很担心你的。”
皇上拍了拍卿炫的肩膀,嘱咐卿泠。
“是,臣女一定尽快养好身子。不会误了中秋宫宴的。”
卿泠笑的一脸灿烂,这样的笑,与那眼底冷色,丝毫搭不上边,却出现在了一个十五岁女孩的脸上。
凌轩锦看着卿泠这样的笑颜,眼底深潭不见其底。
“泠儿丫头只管休养好,莫要再出府了。”
皇后伸手轻轻抚摸着卿泠裹着纱布的手。笑意温和。
卿泠应下后,卿炫便带着卿泠走了。
凌轩锦看着卿炫和卿泠的背影,出了神。
卿泠走前,那回眸看自己,明显有话想说。
凌轩锦也没做过多猜想。如果卿泠真的有话要说,她定会说。不必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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