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风走后,叶玉竹留下来和雾月聊了几句。继续说起了他们的师妹、强大又特别的师妹。
雾月就静静的听着,她有些怀疑自己以前竟有那么大的本事,一时之间她又怀疑自己并不是那个她。
她现在的本事她自己知道,若发生什么事,她并不能凭借一己之力救下师门。
这时记忆从林间飞了回来,落在石桌上理着羽毛。
叶玉竹看了它一眼,好奇道,“这只鸟儿为何取名记忆?”
“这……”
雾月也不知道,她曾经也好奇过,但是没人能为他解答。
记忆梳好毛,歪了歪脑袋,“我是主人的记忆,记忆是主人的,主人叫我什么我就叫什么。”
“嗯……真是奇特的名字。”叶玉竹敷衍的抬了抬嘴角又放下,看向雾月和鹦鹉的眼里,危险的眯了眯眼。
他严重怀疑在这只鸟儿身上藏着秘密,或许真的鸟如其名,它就是雾月记忆的化身。
一个人失忆前和失忆后,是同一个人吗?
现在的雾月像是被世俗的思想所束缚,她完全和大家闺秀没什么两样。
会在意容貌,会保持男女之间的距离,她很认真的在做好一个真正姑娘家该做的事。
她或许还是她,但性格的差异,和事情的认知却不一样了,这也导致偶尔会有种陌生人的感觉。
原本保留记忆的她很让人沉迷,那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感觉让人有占有欲,就很想得到。
当然,一直都没有得到过,他们之间的距离也总是忽近忽远的。
雾月安静的用着膳,叶玉竹沉默的看着书。
但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认真的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做。
最终,他决定要趁着雾月记忆没恢复前去得到她心,结为夫妻,若是之后她再恢复记忆,想反悔就不可能了。
雾月向来实诚,若是她自己答应的、自己做的事都会承认并执行下去。
那时,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了。
雾月吃饱了,拿起叶玉竹给的手帕擦了擦嘴,她礼貌的将餐盘放回篮子里,“谢谢二师兄,以后不必这么麻烦的照顾我,这间小木屋有烧饭的地方,我可以自己烧饭。”
叶玉竹帮着她收,一不小心就碰着了她的手,她迅速弹开若无其事的收拾着其他位置的东西。
她的睫毛轻颤着,略微下垂,好似还带了一丝属于小女子的娇羞。
叶玉竹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
他盖好盖子,将竹篮提在身侧,“阿月,师兄先回了,若是无忧他们找到了黑豆,便还会回来为你弄头发的。”
“嗯。”
雾月平淡的点了点头,内心却是有些开心的。
这样的话,她就不会是那个显眼之人了,至于眼睛,她可以遮住眼睛,或者遮单只眼,就像之前那样声称自己有眼疾即可。
殊不知在她不知道的祠堂内,师徒八人在商讨着她的“记忆”。
叶玉竹暂时没有提出自己的想法,但萧子穆却直言道出了自己的观点。
在闻清风提出有关雾月失忆一事时,萧子穆站了起来,
“子穆认为,阿月的记忆幻化成了那只鹦鹉,或许鹦鹉没命了,阿月的记忆也就会恢复。”
针对雾月的身体变化,萧子穆没有作出过多的解释,只表明道他们现在是一个世界的人,可以去谈‘拥有’了。
话不多,但信息量很大。
萧子穆是很想让雾月恢复记忆的。
或许是因为雾月刻意的疏远让人难受,萧子穆再也无发利用其脾性、再动小心思去亲近她,故此内心有落差。
无忧也很赞同萧子穆,抚着下巴上下点了两下头颅,但同时也提出问题,
“若是记忆不是雾月的记忆,而我们又动了那只鹦鹉,从而再次导致阿月对我们不信任怎么办?”
萧子穆上扬着嘴角丝毫不慌张,他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那就再找一只一样的鹦鹉代替,或者狗吃了,清心门有养狗……”
他话还未说完,一阵有力的声音震慑而来,
“荒谬!”
简短的两个字,祠堂内的人闭上嘴巴,屏住了呼吸。
闻清风坐于高位,向来是听着晚辈商讨,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声的。可,他那最顽皮的五弟子却提出了如此歪心思,属实让人震惊。
他放下手中的热茶,清凉的眸子看着众亲传弟子,轻咳了一声。
“即便记忆是记忆,可也是阿月的家人,方法有很多,不必非选用嫁祸于毛物之法。”
“不然与邪道有和区别?正派子弟应当用正当的方式。”
闻清风没有特意看向萧子穆,但字字不离他。
萧子穆或许是特别的,他的心性不太稳定,倒不如说如果没人看管,他必然会成为魔修的一员。
“无忧,作为子穆的师兄,你非但不提出错误,还顺其思考计划失败之后,该当何罪?”
无忧抿了抿唇,立即起身行礼,“是无忧思考不周,误了师弟,这种错误我保证下次不会再犯了。”
“还有下次?”
“不不,绝不会有下次。”
话题到此便卡住了,貌似除了鹦鹉那一条可用的法子外,找不到别的新方法了。
所有人继续努力想着其他办法,唯独萧子穆一脸严肃的沉思着。不知道他是冥顽不灵还想执行心中所想,还是谨听教诲的去思考别的法子。
当然,看表面是看不出的。
后续商讨无果,大家便散去了,只有洛亦寒和叶玉竹被闻清风留了下来。
无忧带着四个师弟走出祠堂,刚出门就抱怨了起来,“唉,我不就没否认四师弟的话吗,这都被说教,早知我就不接话了。”
萧子穆袖子轻轻甩着,呵呵直笑,“师父可看不惯任何一点邪念,三师兄,一起去寻阿月吧,黑豆已备好,我们早些帮她把头发弄了吧。”
“走吧,正好现在很闲,没事做。”
无忧没那么多小心思,虽然他也顽皮,有颗放荡不羁的心,但是心思纯良。就拿刚才的例子来说,他只是认可萧子穆的提议可行罢了,可不一定会那样做。
在他眼里,雾月怎么样都好,只要她平安,只要每天都能看见她,无论雾月是失忆还是别的,他都开心。
记不得他没关系,他可以无数次去重新和她相遇,而后相识相知。
他摸出黑豆打量了一番,看去五、六、七师弟,问道,“师弟们要一起吗?我见你们都没和阿月说上几句话,但你们肯定也是想的吧?毕竟我们家阿月如此惹人怜爱、欢喜。”
无忧说的很直白,丝毫不避讳。
容易害羞的顾轻舟以及小白兔白修远皆是耳尖泛红,只有那六师弟阮知远温笑道,“自然,师妹如此可爱,着实令人喜欢,只道是谁人有幸娶得师妹呢,实在是好奇。”
“还是知远实诚,从不遮遮掩掩。”无忧哈哈一笑,走在前面,“唉,也不知阿月一个人的时候都在干什么,现下只有吵闹的鸟相陪……还是会寂寞吧?”
萧子穆:“去了就一见便知,若是寂寞了,我们可多陪她聊聊天。”
顾轻舟:“我好奇师妹失踪的这几月待在何处,她又是如何过活的。”
白修远:“师妹在民间卖艺师妹精通音律,她靠这个赚粮食钱。”
阮知远:“师妹的两位阿弟呢?怎么一直未见其现身?”
……
他们走在去林间小屋的路上,边走边聊,各说各的。
人还未到,便能看见坐在石凳上的姑娘,她安安静静的在看着一本书。那书还是二师兄叶玉竹最近正在看的一本法修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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