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处传来的疼痛以及失血过多的眩晕感,让她不得不低头察看。
狰狞的划痕横落在白皙的手腕处,再往上一道道蜿蜒曲折结了痂的伤口。
此刻房间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可以用来止血的东西。
身体大大亏空之下,她已然没有更多的力气撕扯布料亦或者大声呼救。
沈北歌一边用力摁住穴位,阻止血液的流尽。一边拼尽全力想法子求救。踉踉跄跄的步伐随着主人身体的晃动,眼睛前方皆是重影。
温柔的阳光丝丝缕缕地照进窗里来,撒在病房上的瓷砖地板上。
再次醒来,强光刺的她睁不开眼睛。
红婶:医生…医生!沈丫头醒了!
惊喜的声音从沈北歌边上响起,很响亮,差点把她耳朵震坏。是隔壁的婶子呀!
红婶的人生非常的不幸,早年遇到了一个喝酒家暴的丈夫和不好的婆婆。好不容易把两个人熬没了,儿子和儿媳同时出了车祸。除了肇事者赔的一笔钱外,就给她留下了两个不到一岁的外孙子、外孙女。
沈期玉开始赌后,沈北歌经常吃不到饭。有时她不高兴了,小小的孩子就会遭到‘惩罚’。
刚开始红婶会送给北歌一些吃的垫肚子,后来有一次被沈期玉发现,不仅红婶遭到谩骂,沈北歌更是被打断了骨头,要不是邻里邻居住着的人心善,她早就没了。
再长大一些,小小北歌已经可以干活了。而沈期玉的赌瘾越来越大,甚至人都找上门来了。
洗衣服、看孩子、捡破烂、拔草、遛狗、做饭、辅导作业甚至去黑心诊所卖血。所有可以换钱的途径沈北歌都做了,却依旧还不清母亲的这个‘无底洞’。
医生走后,红婶就憋不住了。满脸的心疼、担心、愤恨不已。
红婶: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妈!
红婶:她这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啊!
红婶:不负责任做什么把你生下来?从小到大对待你就像对待一个仇人,就好像你不是她亲生的!【眼眶通红】
深深的无力感让红婶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北歌我——没事的……
缺水的喉咙加上久久没有开口的嘶哑感,充斥着沈北歌。
沈北歌红婶——
有气无力的声音,让听了的红婶子实在是没有心思在次责骂起来。
红婶:你多乖啊?才这么点就出来赚钱,全身上下瘦的骨头都没了……
说着说着,红婶的眼泪就掉下来了。近乎干了一辈子辛苦活的大手紧紧握住少女的小手,茧子摩擦在沈北歌的手背上,第一次让她心头发酸。
红婶的视线一次又一次地落在了少女的手腕上,止不住的落泪。狰狞的伤口,此刻已被医生用纱布缝合好了。
红婶:再大的事情也有婶子们帮你啊!(恨铁不成钢)
红婶从怀里将一块正方形红色包裹着的东西,郑重的交到她手中。
红婶:(压低声音,劝说)这些是街坊邻居给你凑的钱,丫头你还是离开你妈,不要再……
突然,东西被猛的塞回红婶怀里。
“贱蹄子,没病装病!”尖酸刻薄的嘴脸突兀的在病房外面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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