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毅君昏倒在地,恍惚间看到了一位白衣少年坐在竹林深处,背对着君,轻轻抚琴,琴声悠扬,只觉得非常熟悉,他伸手向前去触碰那人时,就像幻影一样,化作白色的蜉蝣飞走了,君猛然惊醒,身下空无一人,空中下着大雨,他缓缓坐起来,甩了甩手上的“水”,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那个董羡新呢?一摸身上的诛魔罐不见了,嘴里骂了一句:“妈的,这小子,拿着我的东西去邀功了,靠,看要是被我抓住的!”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本能地摸着腹部刚刚的伤口,没想到什么都没有,而且他的衣服是黑色的长衫,手臂上的软甲,他觉得疑惑,怎么打个魔物还穿越了?
为了探寻真相,捡起了地上黑色斗笠,他向前走着,踏着雨水一步一步动作特别缓慢,君使不上力气,只觉得全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了一样,像一个丧家犬一样,拖着自己的腿,往前亦步亦趋,君很想知道到底有什么在等着他,努力保持着自己清醒,只见,远处有一个人,急冲冲地向着他跑过来,看不清面容,只觉得熟悉,君伸出带着血的手,向前倒去,只听着对面那个人喊着:“纪毅君!”
毅君伸出的右手被羡新拉住,左手捂着腹部还在流血的伤口。
“你下来干嘛,伤口又裂开了,你不要命了?”羡新指责地问。
“对不起,”说着随即抱住了羡新,“谢谢。”
羡新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给整懵了,急忙推开他,把他扶到床边,让他赶紧躺下去,“喂,不许再起来了!不然我给你喝大量的安神剂啦!”
君点点头,特别听话的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和一个人带着哭腔说着几句听不到的话,毅君怎么用尽力量听,也听不见,他也不明白,大雨中,那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何会梦见这样的情景。可能是刚刚的药起了作用,纪毅君又进入了梦乡。
梦里,竹林深处,传来阵阵风与竹叶摩擦的声音,一位白衣少年端坐在亭子里,纤细的手指轻轻颤动,从上到下像流水一样抚摸琴弦,从低沉到灵动,琴声被风带向远方,不及半刻,一条黑色游龙直冲云霄,天空炸响惊雷,风更猛烈些,似乎要盖住琴音,哪知琴音忽的改了风格,转为了激昂,与风与雷与竹林完美融合在了一起。
正当自然与琴音完美融合时,林中传来异响,几片叶子掉落在琴上,那是被锋利的刀刃切割成两半的竹叶,还没等看清楚,一道黑影带着闪着白光的剑已到抚琴少年身后,少年懒散的向前趴下,刚好躲过一劫,可前面的竹子却很惨,齐刷刷的被拦腰截断,琴音止住。抚琴少年抬头,见那位披着斗笠的黑衣人缓缓收起刀剑,抬头看向竹林,叹了口气,片刻后转身,向抚琴少年拱手,行了个礼,缓缓抬头,少年的眼眸,明亮而清澈,没有一丝杂质,恰如熠熠生辉的星辰,戴着面罩,加了一点神秘感。
“你是何人?”抚琴少年先说话,黑衣少年眉间一蹙,“死人,话这么多?刺杀你需要理由吗?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 。”抚琴少年嘴角微微上扬,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从小就被家人丢弃在此处,早已和这竹林院融为一体,我既不谈商业,也不听政史,何来仇人……”
黑衣少年不等他说完,剑已出鞘,寒光先到抚琴少年身前,瞬间砍掉了半截袖子,白袖飘飘乎落地,抚琴少年说:“你这一招已经可以取我性命,何必收手?”
黑衣少年哼了一下:“杀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没意思,这钱不赚也罢。”
“交个朋友怎么样?打打杀杀,罪孽太深了,来我这洗洗尘沙,如何?”
“大可不必,我代号毅君,记我的名字,以后遇见刺杀你的人,可保你不死。”
“哈哈哈,我叫董羡新,没什么称号就是个散漫的游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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