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压在衣服底下,藏在最深最角落处的小挎包。
纯白的帆布包,歪歪扭扭有针线穿过的痕迹。
平坦洁净的包面上尽是拆除的针孔,沾染了几点氧化暗红的血渍,刺得得宋亚轩眼睛一痛,似乎也产生了针扎的同感。
生气又无奈,可小姑娘吃软不吃硬,若是还像昨日那般冷处理,恐怕还是要闹别扭。
竭力平息胸腔中的火气,宋亚轩尽量保持着相对平和的声线。
宋亚轩:我昨天不是说过了吗?
宋亚轩:今天会去找姐姐给你绣小兔子。
贺湉不要!
贺湉不要姐姐!
她才不要别人碰她的东西!
更不要宋亚轩去找什么姐姐。
宋亚轩:好。
宋亚轩:不要就不要。
宋亚轩:但是我有没有告诉你不要碰针线,很危险。
宋亚轩:我有没有告诉你?
宋亚轩:为什么告诉你了还要去碰?
宋亚轩:你是故意和哥哥作对吗?
语调一旦拔高了,那是收不住的,宋亚轩越说越激动,吓得贺湉身子一抖,瞬间又化身小哭包。
贺湉呜…坏哥哥
宋亚轩:对,我是坏哥哥。
宋亚轩:发脾气不吃晚饭,哥哥说了会找人给你绣小兔子,你却半夜偷偷去拿针线。
宋亚轩:绣完小兔子扎了一手包,最后又把小兔子给拆掉了。
宋亚轩:一点都不听话。
宋亚轩:你告诉我,你坏不坏?
宋亚轩:你说我是坏哥哥,我承认了。那你是不是坏小孩?
宋亚轩:你承认你是坏小孩吗?
贺湉是有点儿傻,但也听出了宋亚轩的潜台词,她不是坏小孩,也不要承认自己是坏小孩。
于是受伤地看了一眼宋亚轩,撇过身子移开了视线,不再分给他一点目光。
宋亚轩缄默地立在原地盯着小姑娘的背影,缩成一团的身体单薄瘦弱,肩膀微微颤动,唇齿中时而溢出几声控制不住的呜咽。
刘耀文说的对,她懂什么呀,就因为不懂才需要他教导,一上来给小姑娘灌这些道理,她哪里能听得进去呢?
宋亚轩慢慢移近,不禁为自己先前说话的态度感到自责。
宋亚轩:湉湉。
贺湉没有一丝回应。
宋亚轩揽住小姑娘转了一个方向,面对着他,可贺湉的脑袋始终埋在双膝间不曾抬起。
宋亚轩:哥哥抱抱。
落入怀中的小姑娘靠在宋亚轩身前,渐渐脱了力向后倒,所有的支撑点也全部变成了他身体的各个部位。
这可不是小姑娘回心转意主动依赖他,贺湉压在他身上时,分明就是昏迷后完全没有肌肉力量的感觉。
宋亚轩:湉湉?湉湉?
稳住贺湉的肩膀叫唤了两声,仍旧窝成一团的小姑娘被这么一晃,脑袋一歪直接砸在了宋亚轩锁骨上。
两只小手交叠在胸前,苍白的小脸上还挂着两道新鲜的泪痕。
心脏绞痛,难以形容的闷痛滞停感容不得贺湉再去思考其他,本能地捂着不舒服的地方,张大嘴巴试图多呼吸一点空气。
小姑娘已经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无力地倚着宋亚轩,泪水不停地顺着眼角没入发丝。
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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