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与委蛇

小漫笙：他们都睡着了吗？

白羽：他们应该是入境了。

小漫笙：入境？可是我没有看到鬼气，也没见到一只鬼。

白翼：漫笙，这整个村子都已经被鬼气笼罩，我们一进来双眼就被蒙蔽了。

小漫笙：所以他们进的？

白羽：是整个村庄里面所有鬼的，境。

萧齐修入境，满村的鬼终于不再隐藏自己。缪漫笙只觉得眼睛上有什么东西被揭开，顿时清爽许多。她朝屋外看去，冲天的鬼气厚厚地包裹了墙壁和屋顶，什么都看不清。

小漫笙：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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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休明的视线恢复光明。他站在村口愣了几秒，脑海里涌出一段陌生的记忆。

陆休明：我是萧齐修爸爸的朋友的儿子。我们小时候就认识了，每年长假都要一起住。这次来也是为了找他的。

话音落下，陆休明的战队服变成了一件黑色的棉袄。他左手拉着行李箱，脸颊有些泛红，像是在雪夜走路被冻的。

村口正对大路，每家每户都挂着一盏灯，怕晚归的人看不清摔跤。陆休明按照记忆拉着行李箱往萧齐修的家走，右手拇指抚过食指侧边的眼状纹身。

陆休明：(我倒希望，我们真的小时候就认识了。这样可以多看他十几年。)

“叩叩叩”

萧齐修稍等，我这就来开门。

萧齐修停下洗碗去开门。门扇缓缓移开，他看到了满身风雪的陆休明。那双清亮的眸子里倒映着暖黄的灯光和微微错愕的他。

陆休明：齐修，好久不见。

萧齐修……好久不见。

他的手指下意识蜷缩了一下。

萧齐修进来吧，雪大了。

陆休明跟在他身后走进去，一时间屋内的欢声笑语都停了。坐在沙发上的三个鬼魂紧紧盯着陆休明看，像是在确认他的记忆有没有被换掉。陆休明不理会，目光落在萧齐修的身上。

陆休明：(没受伤，也没有被鬼气侵蚀。还好，我没来晚。)

萧月月：小陆哥哥还是只会看着哥哥啊。

温雅：是啊，一点都没变。

陆休明皱了皱眉头。萧月月的语气没有半分小姑娘的感觉，萧齐修的母亲也笑得诡异。

萧齐修妈妈，碗洗好了。

温雅：赶紧过来歇歇。

萧齐修转身面对着他们时，温雅的神情顿时温柔起来，萧月月恢复了可爱小女孩的样子。

萧月月：哥哥哥哥坐我这里！

温雅：小陆也坐吧。

萧齐修刚想坐到妹妹身边，却被陆休明牵住手，萧月月也看着他。

陆休明：坐我这。

萧月月：哥哥……

萧齐修？(总觉得这个画面很奇怪)

萧齐修我突然想起来，陆休明的房间还没准备好。你们坐吧，我去给他收拾房间。

房门被关上，三只鬼转向陆休明。

温雅：小陆，你还记得你爸爸上次跟齐修爸爸一起出门喝酒，结果一杯醉的事吗？

陆休明：阿姨应该是记错了，我爸爸不喝酒的。

温雅：是吗？我记错了吧。

萧月月：小陆哥哥，你去年送给我的小皮鞋是在哪里买的啊？我特别喜欢。

陆休明：我送的是一条公主裙。

萧月月：啊，我可能记混了。小陆哥哥你不奇怪我爸爸为什么不说话吗？

陆休明：不奇怪。叔叔是清早出门卖东西着凉了吧？多喝热水。

温雅：那我就替他谢谢你的关心了。

陆休明没有回话，拇指按在了纹身上。

陆休明：(境心，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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