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深夜,左相府。
吴宣铁青这一张脸,在屋内大方雷霆,气得浑身颤抖,可当她的视线落在安静坐在一旁的男子身上,眼里又忍不住涌上浓浓的心疼和眼底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清儿,是娘没用……”吴宣颓然地跌坐在座椅上,想着今日在殿上发生的事情,一股无力感深深涌上心头。
宋清河有些苍白的脸微垂着,神色却是一贯的平静。
看着眉眼精致,但却自小体弱的公子,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小侍阿芙心里也不禁有些埋怨起那摄政王温遥来。
外人只知公子身为左相嫡子,从小被娇养着长大,而左相为感念亡夫,从未续弦,府中正夫之位一直空置,外人无不称道一声左相与亡夫伉俪情深,恩爱羡人。
可只有左相府里的下人们知道,左相虽未娶新人,但这些年也并未为亡夫守身,那些个接住府中所谓的远房亲戚,有不少都是公子同母异父的庶弟。
公子自小没了父亲,吴宣虽然不说,但多少讲亡夫的死迁怒在宋清河的身上,尤其是随着年龄增长,宋清河的眉眼与其父越发相似,每每看到这张脸,吴宣都忍不住想到曾经的恩爱过往,心中除了怀念与悲伤,难免也有几分心虚。
摄政王温遥文武双全,容貌也极为俊美,可以说是未婚男子心中的最佳妻主人选。
可随着一道圣旨落下,不止左相,整个皇城都愕然了。
那日温遥当着朝堂众人应下了皇帝的赐婚,当日便遣人给左相府送去了聘礼。
良田千亩,财帛无数,可那宴请群臣的请帖上,却清清楚楚写着“……于六月十五,纳侧王妃宋清河入府”几个大字。
竟然是侧王妃!
温遥府中从未有过男主人,在正夫未过门的情况下,即便是侧王妃,也是王府中最为尊贵的男子,是众人欣羨的对象。
侧王妃的待遇等同于正夫,但仍然属于妾室。
皇城高门大户出生的嫡子,若是为人妾室,少不得被人背后议论两句,更何况是位高权重的左相家嫡子宋清河。
纳宋清河为侧室,这对于左相家而言,是赤裸裸的羞辱。
特别是摄政王未有正夫的情况下,依旧许了个侧夫的位置,这无疑是在告诉众人,她看不上这左相的公子。
“公子,我苦命的公子……”走到庭院,看到那成堆的聘礼,阿芙忍不住悲从心来,攥着宋清河的衣袖哽咽道。
宋清河抿了抿嘴,有些无奈地朝他笑笑:“傻小子,哭什么哭,你不是总在我耳边唠叨,说嫁给摄政王是多少适龄男子的梦想吗?”
阿芙一噎,话虽如此,但他觉得以自家公子的容貌才情和出身,应当配得上那正夫之位才是。
一想到这里,阿芙又忍不住吧哒吧哒掉眼泪。
“可……可是公子,摄政王和家主关系本就算不上亲近,她如此这般,婚后您的日子可怎能好过……”
吴宣作为保皇派一党,对于温遥可以说是三天一小奏,五天一大奏,光是指责她的奏折都不知道写过多少封。
而公子作为左相嫡子,如今即将入那摄政王府,阿芙担心他会被温遥迁怒。
就像……家主对公子那样。
宋清河微怔,却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再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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