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的惊醒,摸了摸自己头。还好脑袋上没有任何的窟窿。但是帐篷外火光四射,烤肉味直接飘到了我的鼻子里。香的嘞。
我意识到情况不对,赶紧跑出帐篷去外边儿一探究竟。可外边儿早已是另一幅地狱一一外面早已成了一片火海,树木被烧成了焦炭,动物被烤的焦香四溢。而远处的罪魁祸首也被我看见了。
那是一大群异想体,它们缓慢的向我走,它们长得像巨型的蚂蚁大约有半米高,全身都是有巨大的烧焦的火柴梗组成,眼睛和嘴里的火焰宣高着火海狂欢的开始,身上着着火的动物慌乱地跑着惊恐地叫,等到他们被火焰烧的失去行动能力之后,那群异想体就会将他们一点点的啃食殆尽。
现在周围除了我的营地还有远处的那研究所外其他地方早已被火焰所占领。
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去之前那个一点儿也没有探索过的研究所了,即使里面有那种疯子,估计在这种环境下也只会被迫和我合作了。
想完我立马靠到了帐篷后面,我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研究所冲去,生怕晚了一秒。但那群异想体好像也看到了我 但是并没有追击只是朝我逃跑的方向吐了几口火。
研究所附近还并没有着火,只不过是植物有点儿太多了,不少的藤蔓已经把大门快堵死了。我什么都不在乎了,用手使劲的扯开藤蔓,像泥鳅一样拼命的往大门里面钻,只不过太过用力,机械臂被硬生生的扯断了,左手传来的疼痛直击大脑。我咬着牙,用仅剩的右手扯开了最后的一点藤蔓,挤了进来。
研究所里并没任何的人,看来是早就被遗弃了。没有任何的光。我只能借着外面的火光一点点的探索。这个研究所和普通的没什么区别只不过稍大一点,而且很多的房间都只是放了一些空着的铁笼子,也不知道他们搞的是什么研究。外面火焰燃烧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焦急的用手摸索着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大厅并没有任何的东西我只能隐约看着两三句躺在那儿的尸体。左边的房间只能陈列着一些纸张,我根本就看不清那些纸张上写的是什么,一来好几个房间,我都没有摸索到任何有用的东西,我甚至能看到一个咖啡机也不知道我出幻觉了还就是这样,这些研究员到底研究的什么狗屁玩意儿?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好用的东西吗?我手心冒汗,浑身着急的发痒,我已经快要绝望了,只剩最后一间了,我已经基本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我打开了最后的一扇门,像是感觉到死亡的味道。我只能隐约的看到一些箱子,还有一个像武器架的东西,你远远能看见一件衣服,我也来不得去顾虑,只将它穿在了身上,我顺手把武器加上的大刀拿了下来。管不了这么多了,应该是能用的。浓烟已经弥漫了进来。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只能冲出去和这些怪物决一死斗,然后在战斗时候创造出一点小动静来让他们分神,然后再接机逃跑。虽然这个计划看起来很操蛋,实际上执行能力几乎为零,但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我做好百米冲刺的准备,拿起大刀将研究所门前的藤蔓切割开,右手捂住头部,一个箭步冲出了研究所。可研究所外面也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 没有动物的惨叫声了也没有那股烤肉味,有的只有那令人作呕的焦糊的味道。它们发现了我,我也朝他们对视着。
我浑身肌肉不停的发抖,浑身不停的冒着汗,喉咙因为紧张的发不出一点的声音“呕”我不自觉的跪到了地上不停的呕吐。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面对钢琴师的时候。
我调整了调整,靠着刀我勉强的站了起来。接着火光我也看清了这把刀的原本样子。是一把肌肉和镶嵌着眼睛的奇怪大刀。我冲上前去腿部猛然发力跳起试探性的向里面最小的一只劈了一刀,结果它压根儿毫发无伤根本砍不断它那副火柴梗的躯体反而是它用爪子一击就将我的腹部贯穿 再用头一顶就把我顶飞到了研究室的大门上。剩下的都朝我看了过来并缓慢的向我逼近。
我被这一击打的根本起不来。手腿,心脏都在不停的颤抖,早已经汗流浃背。我感受到那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呕”我再次吐了一地。腹部的那个大口子不停的往外流着血。
果然我还是个废物,和他们决一死斗,然后再趁机逃出去,我怎么会想出这么可笑的想法?
为什么我非得是个耗子?
为什么非得出生就在巷里?
为什么我生来就是最低等的?
为什么我每天都要在生存上挣扎?
死,都给我死,都给我死啊啊啊啊啊啊。
我不在乎了,我不在乎了!
我意识越来越不清晰,脑袋里只有一个念想:杀光这群畜生,杀光那群帮派的人,杀死我这个令我作呕的人生。
大脑现在一片空白,眼前都被血色所覆盖着。只感觉到身体很痛火辣辣的,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爽感。
我好像进入一个奇幻的空间,一个褐色高马尾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出现在我的眼前。这个女人背后没有任何的东西整个空间全都是黑暗的。我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始终都看不清她的眼睛。紧接着她开口朝我说话。
“瞧瞧你那令人作呕的人生啊!仅仅只是为了活着,却要做这么低贱的事情,差点儿被钢琴师弄死还要被帮派整成残疾,丧家之犬这是你想要的吗?”
“不,不是。我想要成为那种万众瞩目,高高在上的人,而不是后巷里苟且偷生的耗子。”
“一个耗子哪来的这种想法?你是认清不了现实还是清不了自己?”
“就算一个耗子,也可以有高尚的理想。我,我是社会最底层的人,但不代表着我一直都会是最底层的人。我确实是靠着那些令人作呕的勾当才活到现在,但如果生活所迫,谁谁又想这么样?我敢于正视我自己我可以认同我自己,这令人作呕的一切都是我的人生。我既有对生命的渴望,也有对死亡的追求,我不是一个单纯的耗子。”
“很好,既然你可以正视自己的一切,光自然会在你的心里播种。但它目前只是个种子,你需要想办法让它发芽。”
“什么光?为什么让它发芽?你到底给我解释清楚?”
稀里糊涂的我被迫回答了这么多事情,但还没有等到我开问。我的意识就回到了我的身体。
当我重新睁开眼的时候,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周围全是尸骸和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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