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尽疼痛下我忍不住昏迷了,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
清晨,我感觉鼻尖一阵瘙痒,醒来发现自己已被苍蝇和蚊子覆盖了满身。断壁上全都是蛆虫在啃咬着我裸露出来的那些仅剩的血肉,流出来的血早已凝固了将我的胳膊和垃圾堆下的垃圾袋儿粘在了一起。我用一只手撑着地缓缓的起身。撕下粘在胳膊上的垃圾袋。思考我接下来该如何活下去。“咕咕”我的肚子响了起来,确实距离上次吃饭还是在三天前,本来想着那一单能做成的话,岂能交了保护费还能吃饱肚子挺好的,现在看来全不行了。但长时间不吃饭也是不行的,已经开始头晕眼花了。我看了看之前甩在我脸上的那具尸体,虽然肚子已经开始腐烂了,但是好在手和腿还是完好的,可能是因为死了一段时间吧,现在身体非常的脆弱,我使劲一撕就能把他手给撕下来,我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脑子里一片放空,我多希望我能嚼不出味道来。不一会儿肚子终于填饱了,可是这种经历我永远都忘不掉,这种酸臭味,这种腥味将一直弥漫在我的鼻腔。
吃饱后该考虑如何在这生存下来。首先继续在这后巷里肯定是不安全的只有加入那些强大的帮派,或者成为收尾人,或者是在应试村获得世界之翼公司的选拔,才可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但帮派不论多么强大,都是被都市通缉的,即使有幸能成为五指成员(整个都市中最大的五帮派),那照样也是个被高悬于天空的都市之星罢了(都市中的灾害会根据麻烦程度,还有人愿意出多少钱解决这件事分为六个等级:都市传闻,都市怪谈,都市传说,都市恶疾 ,都市梦魇,高悬于天上的都市之星,以及会危害整个都市统治的杂质)而应试村想都不要想,我没有那个天赋,而且就算通过了考试,大部分人也是被翼拿来当炮灰或者别有用途。思来想去,只能成为收尾人了,成为一个强大的收尾人,获得巢的移居权。当然,我也不一定能在变强中活下来,但成为收尾人,貌似是我能活下来最好的办法了。
要想做这份工作,首先身体素质肯定要强,也有不错的作战能力。目前看我这个残缺的状态也估计成不了什么事,当务之急是找一个机械义体。虽然我现在早已身无分文,我可是在垃圾站啊这个地方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多找点,看看哪个能用的上再找一个疯子给我装上就可以了。
方便了整个垃圾堆,把每个能打开的垃圾袋都打开了一遍。没有任何的一体,有的只是扑面而来的恶臭和生活垃圾甚至是还没有腐烂完的尸体。
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正当我打算放弃的时候,注意到远处有有一个橘黄色的裹尸袋,虽然我早就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但还是像工作一样打开看看,果然哪有小孩儿天天哭,哪有赌徒天天输。还真叫我找到了。里面躺着一位非常帅气的男子,飘逸的长发,健硕的肌肉,白皙的皮肤,除了肚子上那个能看到肠子胃还有肝脏的大口子之外还都挺好的,但这都不是关键。这家伙做过机械的改装手术两双手都是高阶的义体。
现在这群家伙可真的是浪费了。这么好的东西他们不拿去卖掉居然和这具尸体一起扔掉,真的是遭天谴了。
我毫不犹豫的把这东西拆了下来。但是自己又不会装,只能带着这一对儿小宝贝去工坊找个人给我装上。
但是去那里之前,我得首先把自己给整理整理,我从垃圾堆里翻出来一块破布,先用我的右手把我的左胳膊缠绕起来然后一端用牙咬着另一端用右手在使劲一拽好了,然后将右手的一端也让牙咬着,再用右手别扭的打个结这下就完成了。再披上一块斗篷虽然没有任何的镜子,但是我想应该还是比较好看的。
走在后巷的大街上的时候,我尽量的用斗篷把自己的脸一遮再遮。尽量不要让那些帮派的家伙看见我,我可不想再丢掉第二条手,还好我所处的好像就是一条平直的大道没有任何的弯绕绕。不久就到达了我所行的目的地:赫拉多斯工坊。这是一家多少有些破败的就好像之前我在电影里看见的前人类的铁匠铺,门口的那个小木门完全就是用垃圾来堆起来,甚至能在里面看到两三个白白的类似骨头的东西。我小心翼翼的推开小门进入工坊。
“早晨的阳光还真是明媚,就像你从垃圾堆里翻出几件完整的零件,让人不住的感到惊喜。这位客人有什么需要吗?”
说话的是一位戴着面具的中年男人,他的面具非常的奇特,上面的花纹就好像是布满的裂缝。
“没什么,你能帮我把这个义体装在我手上吗?”
“哟,你瞅瞅你那样子吧,没有任何的精神浑浑噩噩的根下水道的浮尸一样”
“嘿!你什么意思啊?”听到这句话我瞬间怒火中烧。用脚猛踢了我身后的小木门从里面拔出一根木棍,恶狠狠的盯着他。
“开个玩笑而已,这位客人,你要知道,在这种环境下,不找个人聊天很容易会疯掉的,整天窝在这个废弃的地方,忍受着虫子的啃食,我真的很难保持理智的,也许是我切入话题的方式有点过于奇怪吧,让你感觉到一些不适,好了,不多说了,干活”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着,但是他那贱兮兮的表情真的想让人锤他一顿啊。
他凑近瞅了瞅我的断臂,然后再瞅了瞅我带来的义体。
“上面有连接器,可以自动连接你的神经只需要让上面的吸盘扎进你的肉里就行了,这种东西不需要来找我,另外,如果坏了的话,那可不关我的事。”
我也没有多说话,拿了我的东西就赶紧走。真是个奇怪的人。接下来我叫他说的拿出了那条义体,将上面的吸盘对准了,我断掉的左手。“啊”我大叫一声,这钻进肉里的疼,是真的不是一般的疼!好在这种疼痛只有一瞬间。别说装上义体的感觉,总是有那么点奇妙,我想让它往前收臂得过上一会才能收起来,就感觉这个东西和我的神经反应慢了半分拍。算了,总之能用就行。
接下来就开始如何训练自己和这个一体的契合度以及磨练一下我的肉体和意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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