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等等我!”
密林相间之间,男孩奔跑着追着前面瘦小的女孩。
海拔千米的山阴面留不住太多的阳光,带着些许的潮湿与阴冷,通向山泉水的石头路上长满了翠绿的苔藓。
女孩穿着单薄的衣衫,背着小竹篓,光着脚踩在滑溜的石头上。她停了下来,将耳旁的碎发撩起,转头看着着急的男孩:“阿玉,你身体不好,回去吧。”说着就迈开了脚步。
男孩急忙从衣兜里掏出油纸袋:“我给你带了隔壁婶婶做的糖饼和蜜桃酥!”
果不其然,岁淮停下脚步。已经中午了,她还没有吃饭,岁淮的手忍不住摸了摸肚子。
岁玉一看有戏,向上走了几步,向岁淮伸出手,示意岁淮拉他一把。
两个人找了处平坦的地方,岁淮把竹篓里垫着的布铺在有些潮湿的木头上,两人便坐在横倒着的树木上吃着糖饼。
岁玉喜滋滋的,跟了阿淮好多天,终于打动了阿淮带他上山!
“吃完我们就下山吧”,岁淮眼神在林中转了一圈道。
“啊?你草药还没采完呢!为什么就下山了啊?”
“今天山上很奇怪。我们上山半天了,这一路一只鸟都没有见到,一声鸟啼都没有听到。还是快快回去比较好。”说着岁淮两三下把没吃完的往嘴里一塞,拍了拍手,起身就要背上竹篓。
岁玉悻悻然,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
不远处的小溪旁,绿藤缠绕在藤蔓和树枝之间。
仔细看,才能发现,那生机旺盛的本就不是什么绿藤。而是一条又一条密密麻麻的蛇。
在岁淮转身的一瞬间,那群密密麻麻的缓慢爬行的蛇突然齐齐抬起头,冰冷的蛇瞳中印着光着脚的小女孩的背影。
新的小世界,岁淮被主系统封印了记忆丢了进来。
这个奇怪的村落依山傍水,却是四面封闭,与世隔绝。
没有人用这里的时间与外界做对比,他们也不了解外界的发展。
“今年的祭祀……哪家来?”
祠堂里,村长坐在主桌前,桌前坐满了各家各户的人。
沉默半响,桌前无人开口。
村长抬眼看向了一旁的水家老家长:“你们家女孩儿差不多十岁了吧?”
水家的老爷子立马扭头,移开了眼睛:“我们家那丫头是个傻的,整天漫山遍野的疯跑。没半点女孩子的样子,六岁的时候才识得几个字。脾气又是暴躁,怕是会惹得母神不快。”
说着,水家老爷子眼神闪躲,不敢对上村长的目光。
村长的脸色一下冷了下来。在在座的几家里通通扫过,被看的人全都低下头,默不作声,一时之间,祠堂内寂静诡异。
祠堂外太阳热辣的烘烤着土地,祠堂内却是异常凉快。
岁家叔抖了个激灵,用温热的手擦了擦胳膊,坐久了他脸色都开始发白。
祠堂里有些阴冷了。几家人心里一时间涌上同样的想法。
坐在靠前面家长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祠堂里立的牌子,小声的开口:“我们这几家的孩子都还有些小,规矩没学全,献给母神怕也照顾不妥母神。对母神不敬。要不……再过一年……”
“再过一年才是对母神不敬!”
村长突然吼出声,把底下小心翼翼的几家都下了一个激灵。
“我看你们都如此为难,要不就我们家那丫头吧?我们家就充个好人, 替你们解了这个围。”这时岁家婶开口。
“淮丫头早年丧父丧母,你们家又不好好待她,如今还想让她去祭!你们有点心吧!”水家的老家长有些于心不忍的怒斥着岁家的叔叔婶婶。
“要不让你家水儿去呗!反正她年纪刚好,我们家岁淮还差个两年呢!”
“你!”
村长站起身皱着眉头走出了祠堂:“你们自己商量!待会告诉我结果!”
几家盯着村长走了出去,站在了祠堂外火辣的太阳下。祠堂内又是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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